么鱼?”
渔夫道:“有新鲜的大红鲤鱼,公子可要买么?”
孙富问道:“价值几何?”
渔夫道:“五文钱一斤!”
孙富大笑道:“我平生哪里吃过这么贱的东西?不要了,不要了。”
渔夫闻言,顿时惊愕不已。
王丰在船内听见那孙富卖弄钱财,虽然知道他是故意这样做好吸引自己出去的,但也勾起了作弄之心,当下对金莲笑道:“此人果然居心不良,既然如此,何妨去逗逗他!”
说着,拉着金莲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上,对那孙富拱手道:“这位公子说的极是!贵人岂可食贱物?那渔夫,你再想想,你的鲤鱼到底价值几何?我怎么听说这芒砀山的鲤鱼最是鲜美,普通的都要一两银子一条。那红尾的鲤鱼更贵,要十两银子一条。你刚刚怎么出价这么低,是看不起这位孙公子吗?”
那渔夫也不笨,反正你嫌价低了不买,那我就往高里喊呗,当下顺口道:“不错,我刚刚说的是卖到鱼市上的死鱼价格,这刚刚打上来的活鱼确实要一两银子一条。这三条红尾的,要十两银子一条。”
“怎么样,孙公子,这个价格你可满意吗?也只有这样身价的鱼才能配得上孙公子年少多金,风流倜傥的身份啊!”王丰笑吟吟地在旁边补了一刀。同时对金莲使了个眼色,金莲也是个会演戏的,当即满含期待之色地看向孙公子。
那孙富顿时来劲儿了,拱手道:“若是这位公子肯过船共尝鲜鱼之味,我便将这鲤鱼全部买下也未尝不可!”
王丰点头笑道:“孙公子盛意相邀,在下岂能不允?”
孙富闻言大喜,当即命仆从将渔夫的鱼全部买下,拿去船后烹饪。合计八条鲤鱼,共付了三十五两纹银。
眼见那渔夫欢天喜地地去了,王丰转头对金莲道:“老夫人身边不能无人伺候,你且先进舱吧。”金莲当即回去了,王丰这才纵身一跃,轻轻落到了孙富的船上。
那孙富见王丰突然露了这一手,顿时惊愕不已,良久才道:“兄台好身手!不知兄台如何称呼?欲往何处?”
王丰道:“小姓王,家父是新任台州知府,小弟因此携家前往相聚。”
孙富拱手道:“原来王兄乃是官宦子弟,真是失敬!”
那孙富是在风月场中历练惯了的,极会来事,王丰也虚与委蛇,二人很快打的火热。不多时,酒菜齐备,孙富邀王丰入席,王丰也欣然坐下。二人相互劝酒,很快推杯换盏起来。
此时天已大亮,船工拔锚起行,孙富的船便和王丰的船挨在一起,结伴南下。
吃喝了大半个时辰,孙富开始试探着询问:“刚刚跟在王兄身后的姑娘不知是谁?”
王丰笑道:“是我贴身的丫鬟,名叫金莲!”
孙富闻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