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不将朝廷的命令放在眼里,但王丰麾下的水师却绝对不能散。
而且王丰乃是人仙修士,对人间权势必定看得极淡,虽说颇不听管束,但要说他有自立反叛的野心,其实朝廷诸公心里都是不信的。
只不过对王丰屡屡不听朝廷之令,给朝廷难堪,皇帝和大臣们都颇有微词,有些怨气罢了。因此吴柄才仗着与王丰有些故旧之情,将这股怨气不经意间发了出来,试图敲打一下王丰。
却不料王丰根本不吃这一套,直接以辞官来证明清白。这一下顿时让吴柄抓了瞎。且不说水师之中那些出身海盗的骄兵悍将们除了王丰,没人能压制。王丰一走,这一支水师立时就要散了。但只是眼下,毛家之所以愿意请降,其实也是因为打不过王丰。若是得知王丰被逼走,这招安毛家之事,还不知会不会再起变数!
而且朝廷其实还存着调王丰的兵马北上中原助战的打算的,若是知道自己将王丰逼走了,恐怕罪责降下来,自己吃罪不起啊!
吴柄心中转动着无数念头,瞬间就知道自己绝不能放王丰走。当下急忙起身,一把拉住就要迈步走出中军帐的王丰,道:“王都督若走,奈天下苍生何?刚刚我只是一时失言,倘若有冒犯之处,我在此先行赔罪。都督大人大量,就不要与我计较了吧!这辞官归隐之说,再也休提。除了都督,谁还能执掌水师?谁还能收拾交州局势?”
王丰被吴柄紧紧拉住,只得停下脚步,看着吴柄,叹道:“吴大人,我知道你为人忠直,并无坏心!只不过我的确是对繁重的军务厌倦了。如今既然朝廷接受了毛家的投降,还授予他高官厚禄,则交州之乱,便算是平定了。叛军投降,海晏河清,我这个平叛的水师都督自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吴大人又何必挽留?”
吴柄闻言,跺脚叹道:“王都督此言差矣!日后这交州,还需王都督的大军震慑宵小,以使众豪族不会降而复叛才是啊!况且交州即便平定,中原尚有多路叛军,气焰嚣张。朝廷之所以愿意以如此丰厚的条件接受岭南豪族的投降,其实也是想着尽快安定一处是一处,好集中全部精力,讨平中原之乱。王都督出身官宦世家,又是得道人仙,当知道朝廷现在的难处。还请多多体谅一二才是啊!”
王丰闻言,沉吟道:“我也知道朝廷现在很难,只是岭南这边,毛家的确未必是真心投降。日后我军一走,他们多半便会再叛!还不如趁着现在我军已经大占上风,直接将之覆灭呢!况且我军已经攻破琼州,为了彻底断绝毛家的根基,我擅自做主,遵照太祖旧例,将毛家的田宅产业尽数分给了琼州百姓。如今琼州百姓基本都已经心向朝廷,与毛家划清了界限。倘若朝廷却还是将琼州封还给毛家,琼州那些分了毛家田地的百姓岂不会被毛家反攻清算?论起来反倒是我害了这些百姓了。若真是如此,我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既要受毛家嫉恨,还要受百姓唾骂,变得里外不是人?”
吴柄闻言,惊讶地道:“琼州才收复多久,你居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