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选。”
王丰思索了片刻,道:“此事不急,我再慢慢寻摸就是了。如今我既然已经决定违抗朝廷命令,坚决不领兵北上,那么朝廷必定会撤去我北伐军主将一职。我须得先回洪泽湖大营,去对众将交待一声。”
当下王丰驾剑遁而起,来到洪泽湖大营。于畏率领众将迎接,进入中军帐内坐定,王丰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自己不愿再领兵北进,可能将会在近期被朝廷免职的事说了一遍。于畏听了大惊,道:“若是朝廷解除了都督的职务,另派主将前来,必定会立即率领我们北上。但九山王麾下各路叛军的凶残我们都见识过了,正面对战,末将倒也不怕。但若是九山王率领他麾下的阴兵出战,抑或是叛军再像上次那样,截断运河,焚烧城池,荼毒沿途百姓,那该怎么办?且不说百姓将会受苦,便是运河被截断之后,我们失去了水师的协助,沿途城池又都被破坏的话,那我军粮道可就是个大问题了。一旦孤军深入,粮道被劫,那么不用打,大军便将有覆灭之忧啊!”
王丰闻言,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实话说吧,我等修士,最怕气运反噬。运河乃是朝廷命脉,关系到天下气运,我若真的领兵北上,于天下大势作对,恐怕必有殒命之厄!因此我是一定不会领兵出战的。”
于畏听了这话,怔了片刻,这才苦笑了一下,道:“都督一个人明哲保身,却叫这里的上万兄弟怎么办?难道都督要眼睁睁地大家伙北上送命吗?”
王丰顿时有些无言以对,心中实在是愧疚不已。想了好一会儿,这才道:“你若是不愿北上,我可以帮你请求调到别处去。”
于畏笑了一下,道:“我能调往别处,这里的上万兵马都能调往别处吗?就算我们这一支兵马不北上,朝廷终究还是会派别的兵马北上送死的。呵呵,打不通运河,朝廷势必坚持不了多久就将灭亡。因此虽然朝廷诸公明知道北伐是叫我们送死,但他仍旧还是会不断催促扬州这边进兵。毕竟打也是亡,不打也是亡,那还不如拼一拼,至少扬州这边出兵北伐,中原叛军的主力就不能威胁京城,朝廷的压力多少也就能减轻一些,说不定能多苟延残踹些时候呢!我说的对吧?”
王丰被于畏大胆的话语震了一下,迟疑了片刻,这才道:“于将军,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莫非想要造?”
于畏苦笑道:“造反我是不敢的!但朝廷却也不能平白叫我去送死。都督,你若还念着你当过这支兵马的主将,彼此之间有几分香火情在,便请救我们一救吧!”
王丰叹道:“我能怎么救你?如今我对北伐之事都是唯恐避之不及,还能拿什么来救你们?”
于畏道:“都督道法高深,有呼风唤雨之能,撒豆成兵之术。只要都督施法招来大雾,将我军前遮蔽,让我军无法过去,到时候我们岂不是就能名正言顺地停止不前,不去中原送死了吗?我听说都督上次领兵北上,便曾被大雾阻隔,耽误了许多日子。可见此法是行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