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依又哭又笑,心里暖的像春天,只觉往后有了依托。只有家人才是坚强的后盾,谢家往后就是自己家了。她也会用生命守护自己的家人。
她扎进母亲怀里,眼泪涌出,慰贴又安心。
母女两个说了一会儿家常话。谢夫人提及谢丞相在街上救下一举子。
“文家那小儿好不张狂,数位侍卫围殴那年轻人,好不可怜。还好你父亲路过,救了那举子。”
谢夫人面色愤然,对文禄的行事不满极了。
“文家?想来是太后的母家了,治家怎如此不严。文国公年轻时也是沙场上良帅,为大秦立下汗马功劳。”
“谁说不是呢。奈何子孙辈越发不成器,文禄更是京城的第一纨绔。上买卖官职敛财,下欺压百姓,文家怕是走了死路。”
谢子依点点头,想到司樊那日对太后的惩治,文家走不远了。
“不过,只要文国公还活着,文家就能强撑。但国公久病,不知能撑几时啊。”
毕竟是太后的母家,谢子依无好感可言。来日,说不定要对上文家,只是可惜文国公铮铮风骨。
谢子依问起那位举子可还好。父亲向来看中有才之人,这位怕是有些本事在身上。
“没有伤及性命,想来不会影响来年二月的科举。说来巧了,那举子名徐士良,是这宫中丽嫔的亲兄长。”
谢子依大吃一惊,没想到如此巧合。
自那日谢子依安抚了丽嫔,丽嫔便常来昭阳宫,最是粘谢子依。这其中有系统的因素,丽嫔应是有心理创伤的。
谢子依听过丽嫔提起自己的兄长,语气中亲昵信赖非常,选秀女时便是兄长送她来京。不知徐士良怎么招惹上文禄了。
“他们应该是有旧怨,我看那徐士良提起文禄,恨不得啖其肉食其血。”
谢子依若有所思,想起司樊那日突然提起丽嫔之事。
“好啦母亲,我们不说外人了。”
谢子依抱着娘亲俏生生地撒娇。她在现代母亲早逝,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反而感受到母爱,自是珍惜。
“不说外人。你说说你和司樊怎么回事。我怎么一会儿听说他辱你,一会儿听说他救你的。”
说到司樊,谢子依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敷衍说司樊颇为照顾自己,没有欺负一说,谣传罢了。
谢夫人看女儿不愿多说,也没有多问。但心里清楚无论司樊如何,太后是欺了自家女儿的,文家不可交,回去后定要老爷参他们一本。
谢子依留母亲到了彩霞西现,才依依不舍地送走母亲。
“想母亲了传信来便是,以后进宫不是容易了许多。”
谢夫人惊讶女儿成长如此迅速,又心疼女儿后宫生存不易。
女儿十五岁便带病入宫,去时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