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么李元吉所说的话就有了极大的可能性。
裴寂匆匆赶来,看着李渊眼睛赤红,如同愤怒的公牛,就上前劝慰道:“陛下,气大伤身,龙体要紧,切勿……”
李渊回过头望着裴寂道:“你说,河北是二郎,很可能就是二郎……”
裴寂抬头,默然注视着李渊。
李渊转过身,瞪着裴寂道:“元吉说的不无道理,朕怀疑此事是二郎从中做了手脚……”
裴寂不置可否的道:“陛下?”
李渊喘息着道:“河南和河北,都是他的人,再想想当初杨文干发生的那场兵变……
李渊狠狠地咬牙吼道:“想不怀疑他都难!”
裴寂迟疑的道:“陛下是怀疑秦王,秦王是对太子插手关东人事,安排不满,故而以此示威?”
李渊反问道:“难道没有这个可能吗?”
裴寂苦笑道:“这……”
李渊此时的心中充满了苦涩。李世民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制衡李建成,其实从内心里来讲,他对李建成这个太子非常满意。然而,局势变得越来越复杂,慢慢有些难以控制了。
李渊望着裴寂道:“圣旨明发吧!”
裴寂躬身道:“是……”
……
东宫李建成沉默的望着给他默默收拾行装的太子妃郑观音,看着郑观音将冬装、夏装、吃穿用度,收拾了三辆大车,李建成皱起眉头道:“观音,我这是去打仗,又不是郊游踏青……”
郑观音把几件衣衫,塞进包裹里,然后还嫌不够似的,又塞了一件皮裘。郑观音望着李建成道:“大郎,你还在生二郎的气?”
李建成摇摇头道:“没有大敌当前,二郎却仍然认为,我一心想要对付他!”
说着,李建成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道:“旁人看我,高居东宫储君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谁又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没有哪件事,可以懈怠,没有哪件事,可以推诿,所有人都盯着我,只要做错一点点,立刻就有无数非议。其实,我不想做什么皇帝,也不在乎陕东道,究竟是行台,还是大行台,我只想要他一句话,只要一句就够了,我自会领兵出战,为阿爹和大唐,这李家的这个天下分忧解困。”
郑观音道:“大郎辛苦!”
李建成叹了口气,苦笑道:“辛苦是应该的,既然坐在东宫位置上,有些事情,我就必须去做,有些责任,就必须去担。”
郑观音又拎了一个包裹,里面装满了满满的钱票,她指着钱票道:“这是陈大将军送来的大唐通利钱庄的钱票,共计三十万贯,皇帝不差饿死兵,这些钱,该赏赐的就赏赐出去……”
李建成拎了拎钱票的包裹,装作似漫不经心的道:“二十万大军,三十万贯,有些不太够啊,再拿五十万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