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诸位今日倘若勤勉,他日方可自由翱翔于阔海长空啊。好了,今日一课到此为止,你们回去以后,不要忘了将这旱麓之篇熟熟诵读,方可有所体会,自有一番心得。大家散了吧。”
乐洋抚着自己的飘然长髯,面带慈祥的望着眼前的少年学子,就好似农夫看着自己田中的青青麦苗一般。
“夫子慢走......”在座的学子们纷纷向乐洋行礼道别。
开阳门之外,散课归家的士子们,有的要回城内府中,有的则要回太学校舍,此刻城门外聚着三三两两的学子们,有的是在道别,有的则是相约在宵禁之前在城中游玩一番,也有一些极为好学的士子,在一块讨论着课上未明白的疑问。夕阳将少年们的身影拉的越来越长了。城外的笑闹声也渐渐散去,重归了帝都的那份寂静与冷清。
“阿玄,今夜我们去北郊邙山饮酒赏月,你看如何啊?”曹羲握着手中书卷,伸着懒腰,舒服的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我爹他可藏了不少的好酒,我今晚便偷一坛出来,对了,我看,咱们把荀粲,还有傅嘏、卫烈、高珣他们也都一块叫出来吧。”
“我可以一起去吗?”
于桓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当然可以啦!”
曹羲摸了摸于桓的小脑袋。
“好是好,不过,今日我还要在校舍罚抄旱麓篇五十遍,你难道忘了不成?”
夏侯玄无奈的叹了口气。
“对呀,我居然把此事忘了。”曹羲略一皱眉,又旋即开颜:“无妨,只是抄写五十遍而已,我就在校舍陪着你,等你抄完了,我们再约他们出来也不迟。”
“怎么,你只请荀粲、傅嘏、卫烈、高珣他们,怎么唯独把诸葛兄给忘了不成?”夏侯玄笑着反问了一句。
“忘是没忘,可是咱们这诸葛大哥,整天绷着个脸,就好像他是咱爹一样,成天就知道教训咱们,怎么会出城跟咱们一块喝酒呀?”
“放心吧。”夏侯玄难得的温暖一笑:“他会来的。”
“走吧,我和山君先陪你去校舍。”曹羲笑了笑,背着自己的书囊,朝着南面走去。
校舍之中,许多好学的外地学子,正在洛水水滨执书简诵读着,当然,也有一些游手好闲的学子,不知从哪里买来了斗鸡,在不远处以斗鸡赌博为乐。
夏侯玄和曹羲挑选了一间空旷无人的校舍。
“我看就这儿吧,空空荡荡,安静,倒是适合开卷。”
夏侯玄大致看了看这间校舍的环境,满意的点了点头。
曹羲不禁笑道:“你还真把这里当是读书修习的精舍了,赶快抄写吧,不要忘了,咱们晚上还有邙山酒约呢。”
“知道啦知道啦。”夏侯玄一边笑,一边来到堂柱旁边的书案旁,取出了自己备好的笔墨与书帛。
“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