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驭双马的解俊,一边在马上换了休息半日的另一匹坐骑,一边望着远处尘埃四荡却杀声渺渺的定襄城。
“看来,定襄城并没有拦住轲比能。”
熟悉骑兵的步度根用他那过人的目力和耳力仔细观察了远处的定襄城的轮廓之后,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怎么会,轲比能就算再骁勇善战,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率领一些只精骑战、器械不足的残兵败将攻下一座我大魏的边城!”
解俊情绪激动,一是因为不相信轲比能有如此本事,二是因为自己没能够成功的追上轲比能,歼灭鲜卑主力而懊恼。
阅人无数的步度根一眼就看出了这位青年将军的想法,因此他宽慰解俊道:
“解校尉,不必懊恼,依本王之见,轲比能能够成功逃脱,并不是因为他和他的狼骑有多么勇猛无敌,而是因为,有人授意,故意放走了他!”
解俊闻言,更加吃惊了:
“如此说来,我军是有奸细!”
步度根见解俊一脸紧张诧异,摇了摇头,笑道:
“还没有什么奸细可以如此轻易的打开一郡之门。依本王之见,此事,不是梁使君所为,便是田校尉安排的。”
“归义王是说……”
解俊的脸上,此刻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错。”
步度根笑道:
“我军在定襄城北,云中一带,必定还有一场埋伏,解校尉,我们还是继续追吧,驾!”
“好,那就依大王所言,儿郎们,追!”
刚刚停下脚步的大魏铁骑,再次踏上了逐北的征程。
――――
云中郡边界。
“苍狼们,我们已经冲出了牢笼,回家!”
原本打算拼死一战的轲比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如此轻易就突破了定襄,看来真是天不亡己。
就在轲比能仰天大笑,纵马北归之际,他快到了东面飘扬的尘土,与“乌桓附义侯”的旗号。
轲比能心中顿感欣慰,看来弟弟莒罗侯和王同、王寄他们已经回来了。此刻,逃脱生天的轲比能心中已经不再看重胜负得失了。只要弟弟无恙,自己兄弟就可以卷土重来。
当王同王寄的千余溃败的乌桓突骑逐渐接近后,轲比能却还没有看到弟弟莒罗侯的旗号。
“两位附义侯,为何不见舍弟莒罗侯?”
王同王寄二人听了轲比能的话,相视一笑:
“令弟莒罗侯,逆天而行,竟敢与煌煌大魏为敌,当真是不知死活,他已战死,我等特奉梁使君之命,与田豫校尉前来剿灭尔等逆贼!”
轲比能闻言,心中大骇,继而大怒,加之听闻弟弟死讯,心中悲伤,五味杂陈,他扬刀大骂王同王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