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满堂花客纷纷大惊失色,纷纷跪拜于地。
毕竟人人眼睛看得仔细,楼上这位衣着华丽,气度不凡,且身边前呼后拥,绝不像是个冒充天潢贵胄的家伙。
袁侃则心中一沉,后悔自己刚刚没有拉住曹鉴。
曹鉴面有德色,继续笑道:
“今日小王并非是垂涎姑娘美貌,才一时起意。小王着实是真心仰慕姑娘,小王还知晓,姑娘有一老父,近年来得了急症。小王今日在此表明心迹,姑娘如若愿意成为小王的王妃,那么姑娘的父亲,便是小王的泰山岳丈,小王一定去恳求父皇,请最好的太医前来为岳丈医治沉疴。小王更加会对灵儿姑娘,一生一世的好!”
游灵儿听了这话,并没有像众人想象的那样,奔上楼阁去做她的王妃。
这倒是让所有人都颇感意外。当然也有人在心中嘀咕,不就是个烟花女子么,她肯定动了心,只不过此刻拉不下面皮而已。
饶是游灵儿对崔三郎情真意切,但她听闻曹鉴提及自己老父,眼中还是充满了泪水。她紧紧握着崔三郎的手,咬着嘴唇,沉声回复曹鉴道:
“原来是东武阳王殿下!小女子不过是一风尘女子,当不得天家龙子厚爱,也请殿下自重,勿要污了自己的身份!”
曹鉴闻言,不禁点了点头,心中对这位女子是又诧异、又敬佩,又惊又怒。
惊佩的是,他没想到这女子果然是个烈性女子,怒的是,这女子未免太过于小觑自己了。
曹鉴此刻心中明镜也似,如若自己再待在这个地方,怕是不会再捞着什么好,因此哼了一声,甩袖便要离开此阁楼。
荀粲则微微一笑,开玩笑的说道:
“还真是,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啊。只是希望,他们不要和焦仲卿、刘兰芝一般才好。”
诸葛诞望着满脸愠怒,疾步朝着楼下而去的曹鉴,冷冷的警告了一声:
“殿下且留步,请听在下一言。”
曹鉴闻言,识得是新近任职的虞部尚书郎,诸葛诞。因此他回首笑道:
“原来是诸葛公休。小王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好人才呀。”
诸葛诞见对方礼数周全,便也回嗔怒为冷静,他拱手而言道:
“东武阳王殿下,那名布衣少年崔三郎,虽然身份卑微,但却是在下的好友,如若他有什么为难,我这个做朋友的,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因此还希望殿下,看在在下的薄面上,高抬贵手,饶了那少年吧,勿要再寻晦气了,诸葛诞在此谢过殿下了。”
曹鉴微微一笑道:
“今日之事,是本王少年心性,玩耍罢了,莫说那少年是公休的朋友,即便不是,本王难道还真与他一介草民斤斤计较、锱铢必较吗?”
诸葛诞再次行礼笑道:
“既然如此,是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