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过会等我回去的。”
看着他着急疯狂的样子,冯保保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悲。
她一身云锦华服缭绕,心却仿佛坠入了寒潭,原来他只是对宝华郡主负心薄情,他亦有一腔深情,只是都给了别的女子。
她为了他,长跪金殿,求旨赐婚。
她为了他,大兴土木,金屋藏娇。
可笑啊!
可悲啊!
宝华郡主真是个傻子!
西陵琅双目猩红,额角青筋暴起,他恨不得杀了冯保保,越狱而逃,他想回去,回到飞卿公主的身边,告诉她,不要嫁给别人,不要放弃自己的性命,要好好活着,活着等他兑现承诺。
可是他,挣脱不了体内的八根定骸钉,挣脱不了手上的千斤玄铁,他出不去!
“飞卿公主答应会等你回去,可是你现在回不去啊。不光回不了齐国,甚至连这个大牢都出不去。”
冯保保看他癫狂,观他怒火,声音越发清愉,一字如一刀,狠狠地扎进西陵琅的四肢百骸。
她的话,比八根定骸钉,更让他痛!
她就是要他痛!
“我想想看飞卿公主的处境啊,心上人在敌国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还要被皇室逼迫嫁给不爱的人,必定心如死灰。”
她步步紧逼,不给西陵琅一丝一毫透气的机会。
“保不齐什么时候又寻了短见,但不一定每一次,都有被宫人救回的运气呢,你说是吧,西陵将军。”
冯保保落音格外清亮。
眼见着西陵琅双眸焦灼,如火烧一般,他咬紧牙关冷声道:“你想说什么直说便说。”
他此刻满心满眼,都在担心那个千里之外的飞卿公主,他完全不知道,一年后,宝华郡主会怀着他的孩子,投湖自尽,一尸两命。
一个男子,怎能如此深情,又如此薄情?
冯保保忍下心头的怨恨,漠然道:“西陵琅,我们,做个交易。一个能让你活着,见到飞卿公主的交易。”
一句话,西陵琅终于将目光对向了她。
“我凭什么答应你?”
“就凭,齐国的使臣,如今就坐在我皇叔的白帝殿内,把酒言欢,谈笑风生。”冯保保突然笑了,十分诡异。
那样轻的一句话,却仿佛万斤铁锤,砸在了西陵琅的心门上,砸的他面容惨白,血色全无,砸的他头重脚轻,难辩日月。
“你自领兵以来,从未有过败绩,为何这一次却一败涂地?你想过原因没有?”冯保保知道他难以相信,于是决定,亲自为他撕开这血淋淋的伤疤。
西陵琅被逼到了墙角,肩膀不停的颤抖。
“你为齐国皇帝出生入死多年,战功卓著,可你终究不是齐人,他们永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