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政务繁忙,还劳烦公公跑这一趟,宝华真是过意不去。”冯保保微微侧身,表示感激。
“既是小郡主看中的人,老奴再辛苦也值得。”其实宫中今日也有很多事,但是中贵人不知怎么的,就是想拉着冯保保多说几句话。
“暮楚,你可得好好照看你家郡主,定要保重好身体。”说着,又叮嘱起了暮楚。
“奴婢记下了。”暮楚只能连忙称好。
这是范渊宁和萧君白也走了过来,给中贵人见礼。
“萧大公子何时回的京华,老奴竟不知,有失远迎啊!”中贵人说这话时,还躬了躬身子,可眼尾却拉的老长了。
萧君白这人一向眼高于顶,但面对中贵人时,也知道放下架子,温和道:“晚辈昨夜刚回来,还未进宫拜见陛下,望中贵人代问陛下好。”
“大公子与小郡主,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在陛下心里,将大公子看做自己的子侄一般,如今见大公子风采依旧,更胜往昔,陛下定然十分欣慰。”
中贵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萧君白,面上虽笑的如沐春风,可心里却荆棘丛生。
“是晚辈不才,让陛下错爱了。”当年之事,萧君白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是皇权面前,他亦不得不低头。
萧家数代与冯氏通婚,两族百年来保持着良好的姻亲关系。
所以中贵人说,皇帝将萧君白视作子侄,是没错的。
萧君白的亲姑母,还是冯保保的亲生母亲。加上萧君白和冯保保少时在一处长大,皇帝陛下爱屋及乌,自然对这位大魏第一公子,格外青睐。
可三年前,萧君白不顾皇家颜面,决意与冯保保和离,自己生生揭下了身上的这层圣宠。
皇帝勃然大怒,长安宫中的瓷器,不知砸碎了多少。
“竖子狂傲!”便是皇帝当年对萧君白的评价。
送走了中贵人,冯保保回了摘星殿,并叮嘱范渊宁继续陪着萧君白。
他们三人是一起长大的,两年多不见,范渊宁和萧君白,想必也有很多话要说。
不管了,好几日没睡好觉了,冯保保决定先补个觉。
殿内放了冰箱,帷幔也换成了靛蓝色的鱼鳞绞绡,室内瞬间柔和了很多。
这天下午,冯保保睡了一个美美的觉,没有任何人打搅。
所以她没有看到郡主府门口,萧君白气的铁青的脸色,和梅世华捂嘴偷笑的表情。
起因是这样的,萧君白从落风苑出来,就要回府。
范渊宁发挥他,识大体的主人家气质,特意命人去禀告郡主。
正常的发展应该是,宝华郡主和现任郡马范渊宁,一起和和气气的送萧大公子到门口,也让京华的百姓们看一看,除却少年时期的那些冲动,他们几家人也是可以和平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