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琅已经将她的手臂包扎好了,开始给她揉搓脚踝处的扭伤,手法竟然还算熟练。
他听到头顶传来冯保保的话后,声音轻薄如水的开口:“郡主是佛前诞生子,只要到了佛祖面前,即便有万般困厄,也应当迎刃而解,何须担忧。”
还万般困厄呢….
冯保保突觉心中荒凉一片,明明有一万句话要说,好似都在这一瞬,硬生生地被卡在了喉咙。
她眼怀悲悯的注视着西陵琅的后脑勺,无奈道,我今生最大的困厄,是你啊。
佛祖可能解?
等到伤处包扎结束之后,冯保保的疼感已经没有开始那么强烈了,也或者是早已疼得麻木。
她看着西陵琅手中的素瓷瓶子,好奇问道:“你这伤药哪来的?效果还挺好,膝盖好像没那么疼了,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芙蓉花香。”
“郡主好嗅觉,此药名为:芙蓉膏。”
“问你药是哪来的?”
西陵琅举着手中的白瓷瓶子,微眯着眼睛看了半响,才道:“萧君白派人送来的,我刚好在门口遇到,于是他便给我了。”
额……萧君白在某个地方,投射出一个鄙视的眼神。
冯保保大手指和食指,抵着下颌线,狐疑的看着西陵琅。
她总觉得这期间的事,他是不是漏说了什么。冯保保拿过白瓷瓶子,闻了闻,一副审视的眼光,道:“你确定,是人家给你的,不是你抢来的?”
她总觉得,西陵琅和萧君白两个人,不是可以心平气和说话的关系。
好吧,就算被说中了,西陵琅这厮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竟还反问道:“那郡主是想要萧君白来给您上药吗?如果郡主想要的话,我现在立马去请萧公子。”
说罢,转身就要去请萧君白一样。
冯保保紧紧扯住西陵琅的衣角,急道:“别别别。”
西陵琅冷眼斜睨着她,道:“又要请,又不要请,郡主如此反复,究竟是何用意?”
冯保保无语凝噎,自己消化了半响,才勉力道:“本郡主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萧君白那人,脾气不好,你以后见着他,尽量避开走。”
萧君白素来以“清正端雅”闻名,他只是对宝华郡主脾气不好罢了。
冯保保的记忆中,宝华郡主和萧君白二人,是真真正正的青梅竹马。但一直是宝华郡主的热脸,去贴萧君白的冷屁股。
上一世,直到宝华郡主将死之前,萧君白都没有对她笑过一次。
属实是挺惨的。
想到这里,冯保保第九百九十九次开骂,宝华郡主是什么绝世大冤种,但凡她自己上了心男人,一个个的,只有脸,没有心。
冯保保在现代,作为一个终极寡王,最看不起这种为男人痴狂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