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托盘,上面有刚煎好的药,还有一碗清饮,以及两碟甜食。
要说宝华郡主生平最讨厌的,一是跟她抢萧君白的女人,二是涩到发寒的苦药。
往常郡主喝药的时候,都是百般推诿不肯喝,哪怕皇帝亲自喂药,都要千哄万哄,才喝下去那么一点点。
暮楚一只脚刚踏进内殿门,托盘就被人接走了,她再次愣在原地,还是朝琴眼色快,一把将她拽了出去。
“他怎么这样霸道?不让我给郡主撑伞就算了。郡主病着,也不让我们在跟前侍候。如今我们就是送药进去,也不能了?”
暮楚气得抓耳挠腮,可是又毫无办法。谁让她们只是下人,而西陵琅,虽然只是个侍君,但也是主子。
“你也别说了,还不是你一直在郡主床前哭哭啼啼的,否则西陵侍君,也不会将我们二人一起赶了出来。”
朝琴总是比暮楚冷静许多,说话也有公允一些。
暮楚却不这么想,她见朝琴竟然不跟自己站在一边,越发生气了:“你我侍候郡主多少年了,他才来府中多久啊。我哭,还不是因为担心郡主。”
“没多久,也是主子。我们再久,也是下人。郡主身体不好,西陵侍君又会些医术,就让他待在郡主身边吧。”
暮楚嘀嘀咕咕的又抱怨了几句,终究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这边西陵琅,正在回味朝琴刚才的话,她说郡主最怕苦,一丁点的苦药都喝不下,因此要格外小心,须得好好哄着,慢慢劝着。
朝琴甚至还告诉了他,怎么哄劝郡主,先喝一颗苦药,再吃一颗甜食的方法。
果然,闻到这浓郁的中药味,冯保保就皱起了眉头,五官都在抗拒。
“我都说了没事,这药就不用喝了吧。”
西陵琅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道:“太医说了,郡主身体虚弱,得喝。”
冯保保捂着鼻子,嫌弃道:“不喝,打死也不喝。”
西陵琅叹了口气,冷静道:“那不妨换个顺序,先喝药,再打死。”
冯保保:“.....”无情的男人啊,刚刚还在说,他今日不一样,结果没一下,就打回了原形。
西陵琅端起药碗,可怕的眼神,犀利的盯着冯保保:“郡主自己喝,还是我来喂?”
冯保保只觉头皮发麻,就他这架势,鬼知道喂的是药,还是毒药。
算了算了,喝就喝吧。虽说中药难闻,但她冯保保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既然逃脱不掉,还不如痛痛快快地上刑场。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早死早超生。
她一把接过西陵琅手中的药碗,扬起脖子,闭上双眼,一饮而尽。
那酸爽,实在难以言说!
只是她痛快了,却震惊得西陵琅四肢发僵,他手中刚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