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与继母对着干。
本来就说继母难为,新王妃爱惜自身名声,也就对冯筝筝“宽容有加”,凡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久而久之,冯筝筝的秉性再难挽回正途了。
冯保保静静地看着她,微微皱眉:“你有什么值得我笑话的?”
冯筝筝一副全副武装的神情,咬牙道:“如果我父王硬逼着我嫁给那齐国太子,我就死给他看。”她恶狠狠的说着这话,手上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来了一把匕首,看起来十分锋利。
冯保保眉骨一挑,怒骂道:“衡阳王叔坠马受伤,此事还未有定论。你在这里发什么疯?先把匕首给我。”
冯筝筝一下就哭了:“你莫要诓我,我知道的,在两国和谈的大事面前,我一个没了母亲庇佑的孤女,根本无足轻重。不过是任人牺牲的棋子罢了…..”
说到了她的母亲,冯筝筝哭得越发厉害。
“衡阳王叔尚在,你怎么就成孤女了?王叔还是很爱你这个女儿的。”一个领兵打仗的王爷,为了你腿都摔成重伤了,怎么不算父爱呢。
冯筝筝抽泣道:“才不是呢,自从乔氏入门,又给他生了两个小女儿,他就不像从前一样,对我百依百顺了。”说完,哭得更大声了。
冯保保翻了大大的白眼,还要怎么百依百顺,顺到和前世的宝华郡主一样,一尸两命???
她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前世宝华郡主的结局,就是因为被皇帝宠得无法无天,宠得没了脑子,才做了那么多人嫌狗弃的蠢事。
冯筝筝一直骂一直骂,骂累了又开始哭,哭得冯保保脑仁疼的厉害。
不行,她得回去找下西陵琅,皇帝的主意她改变不了,看能不能从齐太子身上,了解到什么。
傍晚的时候,冯保保终于回到自己的府邸。
“郡主,您慢点儿。”冯保保心里着急,下马车的时候,凳子都没踩,直接一蹦,径直跳了下来。
吓得朝琴和暮楚大惊失色,一直跟在后面喊“慢点儿”,可冯保保现在心里急得一团火似的,哪能听进去别的话。
冯保保一只脚踏进房门,大喇喇的喊道:“西陵琅,我有事找…..”话说到一半,舌头被吞了,是什么感觉?
……
……
……
三脸僵住,哦,不,四脸僵住,应该加上冯保保自己。
冯保保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一瞬间以为自己跑错了地方。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左看右看,这屋内的陈设、金丝锦织珊瑚毯,楠木刻丝屏风、海棠雕漆如意方桌、包括那厢端端坐着的西陵琅,都在脑海中提醒她,这就是她宝华郡主府的后院一角——定雪园。
可是,已近傍晚,别家别户正是用晚饭的时候,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萧君白和范渊宁,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