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端详着,他那张英俊妖冶的面容,心中闪现过许多,前世他与原身相处的画面,有争吵,有欢笑,有泪水,有无奈,有绝望....随后是他夺门而出,再也没有回来。
冯保保:“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她修行太浅,参不透这世间的男女情爱。
金柱琉碧瓦,白玉轩明堂,琴音尚渺渺,人影既幢幢。
今日是齐太子和衡阳郡主的订婚佳期,皇帝有旨,西陵琅随侍郡主入宫,所以冯保保今天带了范渊宁和西陵琅两个进宫。
晚宴设在铜雀台,距离宫门有很长一段距离。一路走来,宫灯嘹亮,宫娥成群,好不热闹。
“衡阳,你今晚这一身千叶桃华宫装可真好看,像是要将这满京华的风采都折了去。啧啧啧,你们看呐,这不愧是定了亲的人,气势派头都不一样了呢。”这声音、腔调、神态,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冯保保最讨厌的人。
冯保保的记忆,如浪潮扑来。
清河郡主冯矢薇的双亲早逝,因此一直养在外祖家城阳侯府,城阳侯太夫人,将对逝去的女儿的怜爱,都倾注到外甥女身上,怎么金贵怎么养,养成了她一副目无下尘,自命不凡的性格。
她这个人除了高傲之外,还有一个最变态的癖好,就是喜欢看冯保保诸事不顺。
前一世的宝华郡主,因为放走了西陵琅,被整个大魏臣民口诛笔伐地时候,她特意带了两位所谓的“名医”过来“探望”冯保保。
冯保保永远记得,她眼中的讥笑:“宝华,姑姑听说你有孕了,特意带了两位名医过来,想着你应该很需要。”
冯保保那时已经心如死灰,软坐在榻上,一动不动。
见冯保保不动,她笑得越发得意:“宝华,不是姑姑多此一举,你看你之前那么多位侍君,还有好几位郡马。现在你有孕在身,大家都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这两位名医都是妇科圣手,最擅长这方面了。你就听姑姑的话,好好验一验。”
闻言,死鱼一般的冯保保,终于抬起眼眸,怒目扫向她身后的两位“名医”。
那两位“名医”立马缩了缩身子,再厉害的妇科圣手,也不能在孩子未出生之前,就验看出孩子的父亲是谁。
可清河郡主强令他们跟过来,不过就是为了羞辱冯保保罢了。
“如果这孩子是西陵琅的,没准我们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念及与你的旧情,下令收兵,岂不是皆大欢喜.....”清河郡主的声音,就跟讨厌的蚊子声一样,绵绵不绝,环绕在冯保保的耳边。
只见冯保保什么也没说,直接走到床边,将那柄一直挂在床头的青锋宝剑,“唰”得一下抽出来——
清河郡主立马夸张的尖叫起来:“哎,你拔剑干什么,宝华,你千万别想不开啊!”她以为冯保保是因为不堪受辱,要拔剑自刎,心里正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