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着锦绣前程不要,甘为郡主裙下之宾。”
范渊宁的脸色隐隐泛白,不欲再说话。
西陵琅又冷笑一声,道:“郡马爷难道不是和我一样,身处同一个鱼塘。不同的是,我是非自愿的,而郡马爷,你是自愿的。”
没什么不同,一个画地为囚,一个画心为囚。
铜雀台建在太液池的水面上,视野开阔,景色宜人,水面清凉,荷风徐徐,是夏天最适合办宴会的场地。
今晚皇帝身着玄色五爪金龙华服,坐在宴席正中央,左边的林贵妃一身绛紫色宫装,雍容华贵,温婉端丽;右边的乔淑妃一身茜红色宫装,娴雅淑静,明艳逼人。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齐太子今晚看起来异常高兴。只见他不停的敬酒,向皇帝敬酒,向衡阳王敬酒,向大魏朝臣敬酒,可全程压根没看过坐在身旁的未婚妻。
他甚至向冯保保和范渊宁敬了酒,也看一眼冯保保身侧的西陵琅,态度谦卑,目光温润,实在让人很难相信,他那身华服之下,藏着怎样污秽的心脏。
冯保保酒量不好,没敢多喝,只觉得酒气熏人,还夹杂着荷花的香气,颇有些昏昏欲睡的味道,已经用手帕掩面,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被身后的西陵琅全看在眼里。
宴席过半,歌舞暂歇,贵客们推杯换盏之时,衡阳郡主的强颜欢笑终于顿住了。
因为她看到清河郡主,越过重重人群,去给萧君白添酒。
在人家的定亲宴上秀恩爱,要不要脸。冯保保强忍住翻白眼的心情,下意识地五指并拢,但她忘了手中握有一颗水润饱满的葡萄,稍一用力,葡萄汁飚的到处都是。
冯保保神色慌张,连忙查看自己的衣裳,还好溅得不多,她用手帕暗暗掩住手中的葡萄皮,突然看到身后右侧的西陵琅,脸黑如锅底。
这一看,吓得冯保保眼皮直跳,原来大多数的葡萄籽溅到他身上去了,脸上也沾了不少葡萄汁。
宴会上,已经有不少眼尖的,纷纷投来探究的目光。冯保保不敢停留,立即招手喊来一个内官,亲自带西陵琅去偏殿清洗。
“我不是有意的,你相信我。”冯保保边走便说,一脸的急切。
“郡主身份尊贵,行事只需随心,无需跟我解释。”西陵琅这一句话,几乎是抵着后槽牙说的,冯保保知道他肯定气的不轻。
好好一个绝世美男子,当众被溅了葡萄汁,也太丢面了。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到底要怎么说,你才相信呢?”冯保保抓了抓耳边的散发,着急的重复道。
西陵琅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我也说了,郡主不必跟我解释。”
冯保保内心抓狂,又毫无办法。她一向不会哄人的,只会被堵的没话说,然后干瞪眼,大喘气。
他们穿过幽静的水榭长廊,到达一间偏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