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着摇了摇头,正准备找个由头拒了,但是有人,就是不愿意放过冯保保。
清河郡主身姿曼妙,行礼如仪,柔婉道:“陛下,臣女听闻宝华郡主,最近在府中苦练琴艺,前段时间还去千璧阁,寻到了两本绝世琴谱,想必是大有增益。”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酒也不喝了,歌也不听了,纷纷交头接耳,展开了多方议论,一边交头接耳,一边用一种质疑的眼光,打量着冯保保。
当然,包括那位表面柔婉,心里开心的要跳脚的清河郡主。
她当然知道冯保保是个草包,她就是要她在满殿的宗亲和朝臣面前,尤其是齐太子的面前,拆冯保保的台。
她就是要让她丢脸丢到齐国去。
冯保保暗暗攥紧了掌心,没想到竟然被人监视了行踪,越想越气,还好这回手里没有东西。
皇帝似乎非常吃惊:“哦,是吗?宝华,你买了什么琴谱,皇叔倒是想听一听了。”
他突然开心了起来,他在想,难道宝贝侄女开窍了,终于知道努力,不草包了?
“是啊,宝华,清河一说,引得本宫也很想听一听呢。”林贵妃不愧是清河郡主的亲姨母,笑起来的神情,简直一模一样。
冯保保起身,福了一礼:“启禀皇叔,是《清洲流觞曲》和《危月燕舞曲》”不是她用的,是买给西陵琅打发时间的。
这时她身后的西陵琅,面上的神色,也有些难看。他在想,如果冯保保实在过不了这一关,要不他就施一回援手?
皇帝本身是个精通音律的人,对于这些鼎鼎大名的曲谱,自然如数家珍。
“端朝的曲子,的确是年代久远了,宝华....要不你弹奏一曲,让大家品鉴品鉴。”
没有要不,冯保保立马道:“皇叔,您要听我练琴,什么时候都可以,可今日齐国太子是贵宾,千万怠慢不得。我的琴音浅薄,实在怕污了贵客的耳朵。”
她才说完,那个清河郡主就是不依不饶:“陛下,《清洲流觞曲》和《危月燕舞曲》可是绝世名曲,想来齐国太子也还没有听过,不如请宝华郡主一展琴艺。”
冯保保气得发笑,她与清河郡主,这辈子都没有议和的可能了。
众人一想,也是,萧君白和楚阴县主琴箫合奏固然是好,但是《清洲流觞曲》和《危月燕舞曲》,因为战乱,遗失了几十年,如今重见天日,他们也迫不及待的想立马一观,于是纷纷点头附和清河郡主的提议。
“是啊,陛下,清河郡主说的是,老臣也探寻这两本琴谱已久,没想到被宝华郡主找到了,如今宝华郡主既已习得此谱曲,还请不吝赐教啊!”一个面向儒雅的老臣子,拱手笑了笑,一看就是个附庸风雅的风月常客。
眼看着齐国太子也要起身说话,冯保保不用猜都知道,这齐太子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