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知道?
难怪这些日子,她几乎没见到过他的身影。她以为,他还在为了那天的事情生气,所以他夜晚赶去堤坝做工,白天才回来休息,一日三餐也是命人端到他房里去。
“西陵君待郡主一片诚心,臣等实在为郡主欢喜不已。”众臣声朗朗,江风挽徐徐。
冯保保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什么客套的话也不想说了。她右手抓着衣摆暗自蹂躏,却有一股撕痛传至心间。
原来她右手的伤还未好全,只要用力,痛感依旧还在。
如果说西陵琅此前的献计献图,在宗全等人的面前,博得了一个心念苍生、足智多谋的好印象。
那暮楚的这句话,就彻底让宗全等人,开始将西陵琅划到了自己人的范畴。
冯保保回到官衙的时候,正值午后,闷热的空气密不透风。可那个人就静静坐在屏风年前,一笔一划的抄写经文,全神贯注。
听到她推门进来的声音,西陵琅抬头看了一眼,平静道:“郡主今日去堤坝,回来还挺早。”
冯保保走到他身边跪坐下来,看见书案旁边的青灰檀木箱子,里面已经快放满了经文,问:“这些都是你抄的?”
他不说,暮楚这丫头也不说,冯保保心里一整个大无语。
“郡主前段时间伤了右手,本是我保护不力,如今这经文,我自当代劳。”他语气轻缓,似乎这只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冯保保一把拽过他的衣襟,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对黑眼圈格外明显,生气道:“可是你也应该告诉我一声啊!”
好歹是我自己的生辰,我自己要完成的作业,总不能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完成之后,她才来被迫感谢他的恩情吧。
西陵琅放下手中的笔,任由她继续拽着,眸子弯了弯,道:“郡主每日忙着查看各地的灾情,此等小事,就不必打扰了吧。”
“可是....”她伸手去握住西陵琅的右手,上面沾染了不少墨汁,又转而去摩擦他食指上的茧子,粗糙得不像少年人的手。
“这手上的茧子,是以前练剑的时候就有了,郡主不必愧疚。”他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替她说出了口。
冯保保放开他的手,转头去看白纸上的经文,气鼓鼓的道:“你这人不怎么样,字还挺好看。”怎么自己的字就那般不好看。
西陵琅讥笑道:“呵,我想,不管是谁的字,都要比郡主的字好看吧。”
冯保保的脸颊更鼓了,大声道:“胡说,本郡主那是草书,草书,你懂不懂?”
冯保保恼羞成怒的拍了一下书案,两边眉毛都竖了起来,鼻孔圆圆的瞪着西陵琅,像一只生气的红锦鲤。
西陵琅笑着摇摇头,继续抄写经文。
“这段时间,你晚上去堤坝帮宗全他们,白天又要抄这么多经文,肯定没有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