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时任性,做了很多错事。”
西陵琅脸色一凝,缓了缓,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她说她错了。
“本郡主后院侍君众多,但是真心入府的怕是没有一个。”这一点,冯保保是看的清楚的。
否则,前一世真正的宝华郡主死的时候,为何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西陵琅不在,萧君白不在,范渊宁也不在,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真正爱护她的皇叔,远在边境,正与西陵琅两军对峙。
冯保保每每想到此处,眉眼自然而然的透露出一股冷漠疏离之感,令人观之却步。
西陵琅心里麻麻的,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他竟然有一刻,觉得冯保保也是可怜人。
他难道不应该趁热打铁,好好奚落她一番么?
她那么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所以她活该世人鄙弃,孤独终老。
她明明已经享受了世间最顶级的尊荣,却还贪心的想要人世冷暖,实在可笑。
此刻,她静静的望着门外,他就那样静静的望着她,光影寂静。
宝华郡主要去拜访沧郡首富,排场自然要大。况且,她还要亲自送林君白去见郑汝兰,就更加要好好收拾一番了。
冯保保在房中梳洗更衣,西陵琅和林君白,就在院子里,一边赏花,一边等人。
林君白的行李并不多。
读书人嘛,无非是些书籍和字帖,且他大部分的行李,仍在京华的宝华郡主府,之后再由人送过来。
“林公子不过来了这一日,就对这几株兰花如此怜惜,不若跟郡主禀明,将它们一起带去郑家,郡主一定不会拒绝。”
西陵琅不懂,为什么有人会这么喜欢花花草草。
林君白笑了笑,不同之前的凉笑,这一次他非常温和的开口:“西陵君不知,人之所爱,不问缘由。”
西陵琅皱眉,表示不懂。
这其实就是理科生和文科生的区别。
林君白看着薄色天光下,名噪天下的俊美青年,就那样慵懒的靠在栏杆边,依旧姿容艳绝冠京华。
世人都说萧君白君子如璧,风华绝代。
大概是因为世人只听闻过西陵琅的剑,而没有多少人见过西陵琅的脸。
想到以后有人可以出来压萧君白一头了,林君白笑的心满意足,走上前道:“难道西陵君没听过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西陵君明明关心着郡主,却总是口不对心,岂不亏哉!郡主府后院里的那些人,一个个可不是省油的灯,西陵君可警醒些吧。”
没了身上枷锁,林君白讲话反而更玄奥了,一副看破不说破的玩味表情,这让西陵琅更加纳闷了。
可是林君白却不肯再点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