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听闻。荣宁二府之荣宠,足令人称羡不已啊。”
犯了欺君之罪,也不过是奉旨出家修道,这等优容,全因祖上功高德厚,泽被后人至今,如何不叫人羡慕。冷子兴还说荣宁二府已萧疏,这样的萧疏,多少人求之不得。
冷子兴饮了一口酒,笑说道:“老父母既知敬老爷奉旨一事,如何竟不知荣国府赦老爷之子,在敬老爷清修的观中,梦入通天妙塔,一觉醒来,便做了一篇奇文的故事。”
贾雨村听说,惊讶道:“竟有这事,却是不曾听闻。当日我在荣国府也曾见过琏二爷几面,观其为人处事,虽然少而聪敏,却是不善读书之人,万没想竟有如此机遇。我远在金陵,不能一观琏二爷所做之文章,竟成憾事,徒叹奈何!”
冷子兴十分从容的夹了一筷子下酒菜,笑说道:“老父母误会了,做出这篇奇文的并非琏二爷,乃是赦老爷的幼子贾琮。”
贾雨村一愣,侧身掩面轻咳一声,说道:“赦老爷的幼子,我离京之时,似乎还未上学?若是才上学的年纪,便能做出工整的文章来,既不是天生才华,那定是神明相助,果然奇异。”
冷子兴笑道:“奇的还不只这个,最奇的是这位琮小爷一气写了五六千字,一字不改,自言乃默写,文章本为通天塔之藏书,那位敬老爷如得至宝,印了四处散发,那些名士大儒,见了这文章,也满口夸赞……”
听得贾敬散发一事,贾雨村眼皮一跳,忽想到前儿得的一本书来,他端正颜色道:“莫非是《史诀》一书,冷兄不知,这书虽是蒙学歌诀,但论行文之流畅,世面蒙学诸书多不如。这样的琅琅上口,便于记诵的文章,居然是荣国府小公子所写。可笑冷兄往日还道什么,荣国府的儿孙一代不如一代。有这等子弟,还愁什么祖宗基业萧疏。”
冷子兴听闻贾雨村对贾琮的评价,似比贾宝玉尚高一层,不由得奇道:“老父母此话作何解?”
贾雨村却笑而不语。
早秋时候,庭前西风,寒蝉高奏,木叶纷纷,香风淡淡,稚童弄墨,拈笔书字,却是几行残句。
贾琮揉了揉眼睛,掩口打了个哈欠,在裁剪好的纸上,又写下几个字,装神弄鬼的好处,就是他能光明正大的写些他这个年纪不该写的文字。
虽然他依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写。
尽管作为一个扑街写手兼枪手,转换文风这一要诀,他领悟不错。
但是,君不密则失其国,人不密则失其身,在荣国府公开写,等于挑战贾赦的神经线。
这种自投罗网的傻事,贾琮是不会做的。
谁让他随手写本书就坑爹不浅呢?
然而不写话本,不代表贾琮不能写其他的。
好不容易穿成一个权n代,贾琮怎么也该写本和身份相符的书,炫一炫。
当然,贾琮不会学微博暴发户炫富,那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