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旨赏赐,便是我们这些亲戚听着,脸上也很有光彩呢,今日一见,果然是满身的学问,世上无双。”
正说着,尤老娘身边一个才十二三岁的女孩儿,往屋里四下里一打量,因笑道:“方才我在外头,见着到处都是素灯素彩,连铺垫都是素的,怎么大姐这里,没有什么大改动?”
尤氏咳嗽一声,说道:“因是我犯了旧疾,恰好清虚观的张道士来府上算了算,说是冲犯太阴,才有这些不宜,让丫头们多穿艳色,房中不可轻动,故而我这里并未让人重新安设铺垫灯彩,只是换了几样朴素的器皿罢了。再者,咱们族中那些老祖宗,也常说卑末之丧,不必哀礼过甚,略守心丧足已。我们爷虽没理会,我这里却也有些难为。”
说着,尤氏满眼含泪,叹道:“我那媳妇,实在是可疼,既有本事,又不张扬,因她没了,我委实的难过。才说收拾了她平日心爱的东西陪了去,谁知又犯了旧疾,经不得风,只能让下人去料理,也不知外头那些人可曾照办?母亲同两位妹妹既来了,倒可帮我留心照料照料。”
尤氏一脸的悲伤哀戚,这演技,让贾琮不得不赞叹,要在后世,什么奥斯卡戛纳柏林都得跪,什么影后影帝都只配给尤氏提鞋。然而,后世有云,每个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尤氏的演技出神入化,她两个妹子也是丝毫不差,只见得尤老娘身边另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嫣然一笑,眉间眼梢俱是风情,温柔娇弱到了极致,笑道:“原来姐姐竟还不知道。姐夫因姐姐病了不能理事,恐慢怠了来往的亲戚,方才在外头得了宝二爷的指点,欲请了琏二奶奶管理内事,如今想已到西府两位夫人跟前求恳去了。琏二奶奶精明才干,素来为人称道,姐姐自然没有不放心的。”
虽是说着平常的家常话,但表情之中,天然流露妩媚,真是明艳动人,怪不得原著上说,这尤家姐妹是天生的尤物。
贾琮眼睛一亮,忍不住就是一笑,这一笑,唇红齿白,他自我感觉,自个是白衣胜雪,温润如玉,但在旁人看来,却是亲和力爆棚,萌哒哒可爱到了十分。
看得屋里的女人,心中忍不住发软,那十二三岁年纪的尤三姐,更是扑哧的笑了一声,笑过了,脸蛋上微微一红,似乎想往尤老娘身后藏一藏,却又忍不住炸毛作色道:“你笑什么?”
话才落下,便见平儿笑着进来,向尤氏行礼道:“大太太叫了琮哥儿回话呢。”
因听得邢夫人唤了贾琮过去,尤氏也不敢留,便命人拿了石青色的银鼠披风,给贾琮披上,笑道:“外头的风冷着呢,本说让人你吃了饭再过去,如今却是不能了。”
又问着平儿道:“大太太吩咐琮兄弟什么事?你们奶奶可过来了。我这些时日不好,也没能过去给两位太太并老祖宗请安。”
平儿忙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二姑娘病了,大太太叫哥儿过去瞧瞧。我们奶奶并着两位太太都在上房陪着族中亲眷说话,我们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