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奶娘,素来就是个糊涂的。哥儿何必和她动气,反没意思,回头告诉平姑娘二奶奶一声,还怕没人处置。”
这话说来,也是老成之言,如果贾琮是个真儿童,没准也就照着办了,不就忍气吞声一会么,当面吃亏事后报复,这是多数人的处事方式。
但是,宽和大度,也得看情况,在主子杀奴仆,交钱就能赎罪的时代,主子忍让奴仆,就好比对绿绿讲人道主义,不管出自何种目的,可以预见的事实都是,上无威,下必乱。
非犯,则篡耳。
所以,说这话的人,不是个天生同情心泛滥的圣母,就是个心怀叵测的小人。
而且贾琮是什么人,扑街写手兼伪文青,文人杀人不用刀,论起玩阴谋玩算计,贾琮是写书教学级的人物,在他跟前玩心机手腕,妥妥只有被滚滚车轮碾碎的结局,粉碎不说,还附送遗臭百年的续费卡。
《罗织经》云,敌者,死生弗容。
从古至今,对待敌人的最好方式,从来只有一个选择,从精神和上彻底消灭掉。故而贾琮哼哼冷笑了几声,笑得人心发毛,过了好半天,才要发作。
正巧,平儿正奉了凤姐儿的话,回府来吩咐饭食,顺路过来在迎春面前替凤姐儿描补描补。
谁知一进院,就听得迎春的奶娘子撒泼哭闹的声音,平儿素知迎春的奶娘最是个偷懒耍滑,又爱赌钱的,从来将迎春的钱财视为已有。
平儿不问人,心下也清楚,必是迎春的奶娘今日在哪里输了钱,又遇着迎春病了,要拿钱出去,心里不痛快,恰好撞着贾琮来了,明欺着贾琮年纪小,面皮薄,拿贾琮撒气,偏贾琮近日得宠,身边的下人也不肯忍气吞声,迎春的奶娘难免闹腾起来了。
平儿既想明白了,连忙迎面上前来,笑道:“妈妈这是吃醉了酒了。快别闹了,仔细老太太听见了生气,就是二姑娘知道了,心里也不自在。”
贾琮一听,平儿这戾气化为祥和的话里,颇有些贵人不结怨的言外之意,心中一晒,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小人。因而贾琮笑道:“难怪书上说,世乱奴欺主,年衰鬼弄人。这样欺主的婆子,平姐姐见了,也不立时处置了,莫非等着人笑话咱们家家世衰败,狐鼠为巢,阖府无人吗?怪道人常说,平姐姐背着二嫂子常做些好事,如今想来这好事,莫非与官官相护仿佛。也不知二嫂子是否知道。”
说了这话,贾琮也不理平儿如何尴尬陪笑,扭头就走。
平儿好人没做成,反被贾琮当面挖苦背主,狼狈为奸,平白沾了一身泥,顿时气的内伤。偏贾琮年纪小,小孩子脾气原就古怪,且他又得贾赦看重,恼起来,连凤姐儿的面子也不给,何况平儿这种身份定位尴尬的丫头。所以,贾琮他给平儿没脸,平儿也只能干受着。
平儿一肚子委屈无处诉,偏这时候迎春的丫头绣橘出来了,问道:“平姐姐怎么来了?”
平儿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