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数落着那些没脸的东西骂上一顿,出一出往日那些恶气才是。”
众人闻言一愣,万料不到赵姨娘还有这般志气,只得笑道:“这会子说这些也无用。再说,那些体面奶奶叫了二奶奶不知多少声亲娘亲奶奶,好容易才熬出头来,这还不该让人家风光风光。”
这话却再公道实际不过,须知道,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才是世间常态。
便是那等穷书生,十年寒窗勤苦读,为得也不过是秋风两度,天风送我上青云,未央献赋,名动九重知,曲江看花,还问旧时无情燕,古寺寻墨,老僧犹记诵读人,公卿倒履,诸侯扫榻,万里诗传乘槎客,一时佳士,谁更如君。这样人上之人的风光体面。
至于什么平生忧国忧民意,君不见古往今来,庙堂之上,多是朽木为官,想的是荫子还封孙,谁管苍生赤腹苦啊。
从来是身处江湖忧庙堂,几时见过庙堂回首念江湖的,朝廷诸公没嫌尔等不肯做安安饿殍已然是涵养了得到极致了。
口口声声肉食者鄙,淡薄名利的读书人一朝得势,飞黄腾达之后,尚是如此作态。
那么生来便是奴才的家生子儿,好容易从奴才里脱颖而出,做了奴才头子,逞着体面,抖一抖威风,显摆显摆,也在情之中的。
世人往往不满的也只是有这样体面的人,不是他们自己,而非别的。
赵姨娘也是这般羡慕嫉妒恨的心思,故而听得这话,一时间也无话可说,只是想了一转,她又没话找话道:“也是怪事,太后娘娘赏下来的东西,多少双眼睛看着,往日也没听谁说不见了,二姑娘的奶娘又跟在二姑娘,便是手脚不干净,也偷不到大老爷那边去,今儿二姑娘的奶娘才在琮哥儿跟前闹了一场,偏就那么巧,就叫大老爷翻出来了……”
众人心中卧槽芳草天,这赵姨奶奶怎么就学不会闭嘴呢,你要觉得有猫腻,到大老爷跟前说去啊。
这种问题,私下关着门讨论讨论也罢了,大庭广众之下,谁特么脑子抽了,才去关心这种要人命的问题啊。
当然赵姨娘向来是从年头抽到年尾的人物,原著盖章认证的脑残患者,她不脑抽才不正常。
然而这年头既没有脑白金可以治疗赵姨娘的脑残症,众人又舍不得放弃围观,于是,只能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说道:“也不是姨太太这么说,大老爷大太太有个咳嗽什么的,二姑娘也得过去请安呢。何况,太后赏的东西,虽是大老爷那里收着,也时常拿给亲戚们赏玩,这王婆子的儿子媳妇都在外面当差,好似也收管过东西,当娘的手脚不干净,他养儿子媳妇也未必好到哪里去。再着,大老爷那脾气,他要整治个下人,还用找理由么?”
“就是,那几回大老爷平白无故的还把琏二爷打得下不来床呢。咱们做下人的,还能有琏二爷金贵?”
贾赦的为人么,众所周知,再昏暴不过了,要说他栽赃嫁祸,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