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若仙姬,貌出凡尘,令人魂牵梦萦。偏是今日,咱们没福,不能一见佳人。”
薛蟠这才发现,说好的花魁呢,怎么不在场?薛蟠深深感觉自个受到了欺骗,依他那爆炭似的性情,当下就要掀桌子发作一番。席上除了正经的宾客,自然有陪坐的帮闲,见薛蟠脸色不对,忙笑着起身作揖道:“在坐的也都是明理人,若没有人给个准话,我这兄长也不敢下帖子请客……就算是个天仙,几百两银子捧出去,也能下凡来走动走动,何况我们家哥哥,出的乃是千金。谁想银子给出去了,人也点了头了,偏到了今日,打发人去请,那头却说郡王爷召请,实在来不了,原物奉还。我这兄长也是有名有姓的人,若是旁人,少不得上门议论一二,可郡王爷……”
说白了,得罪不起。
听得薛蟠是满面怒容,气哼哼道:“瞎眼的王八,反了天了,一个下贱东西,仗着郡王爷的势,就敢瞧不起人了。你们也太好说话了,换了我,非得带了人上门去打砸一顿,出了这口恶气才罢。”
能同薛蟠同席的,自也不是温良君子,听见薛蟠这么说,也忙附和道:“正是薛大哥哥这话。一个下贱的娼妇,不过结识了郡王爷,竟狂上天去了。郡王爷咱们不能得罪,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便是当时不能发作,回来带齐了人手,趁着那人出门的时节,见机寻个事端,或说惊马,或说磕碰,抢了人便走,还不是想怎么整治,便怎么整治,咱们占了理,旁人也说不出话来。就是告到郡王爷跟前去,难道郡王还能为了一个娼妇出头不成?”
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些人,绝非什么良民。
东道主等人,忙道:“使不得。诸位哥哥不知,头一个,这花魁的母亲,乃是宫中出来的,很有几个相好的内宦,据说还曾照顾过皇子,素来便极跋扈……倒不是说咱们怕得罪了什么内宦,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没卵子的公公,心眼太小,指不定什么时候便给你下了绊子,到时候不上不下,叫人可气。再一个,这花魁新近有一个相好,乃是名满天下的大才子,所做的什么题壁诗,倾倒一时……这些读书人,最好借事生端,也是不好相与的。”
薛蟠很不愿听这些,这也得罪不得,那也有所顾忌,他堂堂薛大爷还怎么抖擞精神,在这京城里耀武扬威。
所以,薛蟠拉下脸来,翻了个白眼,冷笑道:“屁的大才子,这京里的读书人,只要拿得动笔,谁不说自个是才子。既然是名满天下的大才子,这回恩科,这大才子是中了状元,还是得了探花呢?”
“这……”东道主苦笑道:“薛大爷有所不知。”
既然是名满都中的花魁,等闲几百两银子都不能请得下凡走动,平素来往的才子,自然不可能是清贫之士。
就是有什么清贫才子,抱着美人慧眼识英才的心态,上门求字求诗,可鸨母护院又不是开善堂的,付不起茶资,想得见美人哪有那么容易。
这花魁的相好,不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