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了不少,感激地握住了兰馥的手:“多亏有你,我差点忘了。”
可她很快又开始沮丧:“我都出不去,从哪儿去弄药呢?”
兰馥摇了摇头,在纸上写道:“以后注意。”
桓辞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话来。都怪她粗心大意,竟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你竟懂得这些?”鬼使神差地,她忽然问出了口。
兰馥点了点头,在纸上写道:“我是在青楼长大的。”
看着桓辞惊讶的眼神,她又写道:“我娘是青楼女子。”
桓辞颔首道:“原来如此。那你也是个难得得了,竟然认得字。我们说会儿话吧,你就写在纸上便好。”
兰馥撇了撇嘴,写道:“我累了,歇息。”
“那就明天再聊。”桓辞莞尔一笑。如今快到三更了,她也已经困了。
第二天一早,桓辞便冲到旁边的屋子里将兰馥从被窝里揪了出来。昨夜伏慎说今日要来,她心里不畅快得很,所以很想与兰馥说说话。可兰馥懒得理她,一直在不停地忙前忙后。
左右桓辞闲着无事,便一直跟在兰馥身后。兰馥做饭她帮着洗菜,兰馥洒水她帮着扫地,结果却是越帮越乱。
就在兰馥过来抢她手里的扫帚时,门忽然被人敲了几下。
二人同时看向了对方,均是十分意外。
兰馥率先一步上前开了门,神色严肃地审视门外的陌生男子。
“阿联?”
桓辞看到阿联,连忙飞奔了过去。她刚牵起阿联的袖子,旁边的院门口便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有什么话快说。”伏慎冷冷瞥了阿联一眼。
“快进来。”桓辞没有理会他,将阿联一把拽了进来,顺便关上了院门。
等到院子里的脚步声逐渐走远后,他才开口与扫叶道:“看紧了,别叫人知道。”
扫叶忙应了声是。大皇子虽然不管三爷与郡主的事,可若说知道三爷与这些人来往,难保他不会多想。
这厢,桓辞在兰馥的注视下,快步将阿联拽到了屋内。
“你怎么在这儿?”她激动地问道。
阿联苦笑了一下,道:“那天你摔下去后没多久我也晕倒了。等我醒过来时人已经不再蒲州了,身上的伤也被包扎过了。我快马加鞭赶到了并州去找你舅舅,结果得知他听闻风声后早已走了。后来听说王府被抄了,我偷偷回去了一趟,恰好碰到了伏慎,然后我就到了这里。”
“你跟着他做什么?”桓辞皱了皱眉。
“你不知道吗?”阿联抬头看向她,“宗政渊忽然病重,如今把持朝政的人是宗政彻。可外面有传言说皇帝曾下旨传位于宗政律,宗政彻却私藏了那圣旨。还有传言说,有人以太后相威胁,要求宗政彻交出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