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腹部受了重创,血流不止,可一声不吭的模样顿令众人暗暗佩服。
甄可笑托起刘朔云的手臂,说:“刘叔叔,我已查明父亲身死原因,还望刘叔叔做主,为我甄氏一族讨回公道!”
刘朔云意外地问:“小姐怎知?”
甄可笑将石丹心与叶宏放的交谈细说了一遍,刘朔云听的连连颔首,可等他刚要开口,突然山道口传来一阵雷鸣般的铁蹄声。
众人登时齐齐回头望去。
伴随着阵阵雷鸣,身披漆黑盔甲,头戴面罩的铁骑从雨夜中飞驰而来。
“大人,是斥候营的人。”士兵举着火把远眺,“怪了,只有几人,不曾见到梁都尉。”
刘朔云眼珠一转,说:“快去阁楼,将我的鹰放出去。”
士兵不解,但还是奉命去了。
刘朔云搭住元吉的肩膀,说:“我知道你叫元吉,我长话短说。你义父鹿不品有书信一封。本来应该在流放队伍入关后交给你,但眼下形势危急,我只能口述与你,你且记住。”
元吉听到鹿不品的名字顿时眼眸一凉,他沉声说:“大人请明言,元吉定一字不落,牢记在心。”
“此事与小姐性命攸关。”刘朔云撑膝握紧拳头,“你须带着小姐出关,出塞后朝北走,自有人接应你。此后安排权听那人做主,你记住了吗?”
“出塞后,往北走,有人接应。”元吉颔首,“记住了。”
刘朔云注意到他刻意忽略了一句话,看来这少年心思缜密,不是任人摆布的心性。
刘朔云朝士兵挥手:“把马牵来。”
士兵牵来马,元吉扶着甄可笑上了马,随后甄可笑不解地问:“刘叔叔,为何要送我走?”
刘朔云语速极快地说:“小姐若留在满红关有性命之忧,卑职已为小姐安排好了去处。此中详细,等小姐长大归来,朔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甄可笑看着刘朔云,半晌后,微微点头。
“我虽不明大人之意,但若是鹿先生要我做的,定然丝毫不差。”元吉抱拳,“元吉在此,谢大人不杀之恩。”
刘朔云不禁对元吉心生愧疚,看来他早知晓自己方才对他动了杀心。
形势急迫,刘朔云不在多言,他高声大喊:“打开关塞城门!”
“都尉大人有令!”士兵昂首咆哮,“打开关塞城门!”
尘封许久的边塞城门传出吱哑闷响,露出一道漆黑的缝隙。
昏暗的火光照亮了那抹黑暗,显现出苍茫一片的雪白。那是冰峰千里的大漠,北国风光下的皑皑白雪遮天蔽日,唯有窜涌的雷蛇游走天际。
山道口疾驰而来的交河见此,登时大声高喊:“都尉大人有令,请小姐回队伍一叙!”
刘朔云抬头看着甄可笑,似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