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此次涉案的信使?”
狱卒点头:“关了,怎么?你要见他?”
“是。”元吉恭敬奉礼,“还请师兄行个方便。”
“这也成,不过今儿来的廷尉吩咐了,严加看管。”狱卒告诫他,“你得快点。”
江果和刘台镜进了班房喝茶等人,元吉则跟着狱卒进了牢房。
四周的气味刺鼻难闻,空气中夹杂着尿液、汗臭、排泄污秽的熏臭味,隐约间还有些许咸腥的血腥味。
在牢房的最深处,元吉见到了那名信使。
……
“马和,崇武年生人,到今天,二十有六,司职代州牧门下小吏,家中无妻,唯有年迈二老尚在代州。”元吉注视着脏乱不堪的马和,微微顷身,沉声问,“是也不是?”
牢房内杂乱的稻草铺满地面,马和捧着铁链跪爬靠近,他面上满是血污和尘土,嘴唇干裂外卷着死皮。
他嗓音虚弱地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
“你家中无兄弟,是独子,二老凭着半亩薄田将你养大,后于崇武十年向代州牧府管事马福供了‘孝敬银’,将你送入代州牧府,盼着将来能混个一官半职。后来马福将你收为义子,改名马和。”元吉注视着马和的一举一动,“是也不是?”
马和眼眶通红满布血丝,他攀着木柱努力撑起身体,颤声说:“你到底是谁?”
“中永七年!”元吉声音陡然变冷,“你代替江氏信使江林,跑马入边塞送出烟州牧密信一封与士史焦朋兴。”
“是也不是?”
“不是!”
马和吓地猛然松手,他手脚齐动向后退缩,哑声高喊:“我就是江林,我就是江林!那封信是江子墨大人亲手交给我的。”他厉声大喊,“是江子墨亲手交给我的!!!”
“你不是江林。”元吉眸子如刀,语调森寒,“真正的江林已经死了。”
马和忽然浑身颤栗了一下,冷汗岌岌而下。他抬眸盯着元吉,像是从惊吓中恢复了过来,强自镇定心神。
“江子墨勾结叛国余孽,其罪、其罪当诛!”马和像是阴影中的厉鬼,阴恻恻地说,“他身为江氏族长,收留叛逆,意图谋反,这是诛九族的大罪!我这是为我族谋生,为江氏——”
“你这是在谋害江氏一族!”元吉冷声打断,“只因为你双亲性命握在代州牧酆承悦的手里!是也不是!”
“酆承悦答应替你照顾二老,所以你答应替他送死,是也不是!”
“你顶替江林,意图构陷江子墨窝藏甄氏余孽,置他于死地,是也不是!”
在接连不断的逼问声中,马和疯了般的摇着头,随即抓着脏乱的头发匍匐在地上哽咽抽泣。
“不是、不是、不是!”马和哭着喊着,他突然从阴影中扑出来,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