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以来,经郑和七下西洋,引得万国来朝,天下宝物皆入皇宫,岂有皇室宝物落民间之说?且御用之物,寻常之家哪个敢留?陛下微臣怕此法行不通。”
“再有臣是粗人一个,陛下把这些宝物交于臣,臣岂知它们价值几何?若是卖便宜了,岂不辜负了陛下重托?”天启皇帝听罢张巨的话,哈哈大笑道:“张爱卿真是个直人呀!你的话不无道理,可是现在国库吃紧,国家年年出现财政赤字,每年岁入仅有四百万两,还不够每年军费一项的开支。现在朕还可以用内帑银勉强维持,那么你们想想以后呢?以后怎么办?”
“真像有些大臣说的那样,加征赋税?把朝廷的压力,全都转嫁给老百姓?不!朕若是那样做了大明朝只能亡的更快。既然话都说出来了,那么,朕今天就给你们二位透个底,朕宁愿得罪各地的藩王,朕也不愿给百姓加税,朕宁可多杀几个贪官,也不愿给老百姓多添负担。为什么?因为朕知道,老百姓现在的日子已经很苦了,朕不愿做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其实,朕心里有一百种,增加岁入的方法。比如加征商业税,比如重新丈量土地按新的田亩纳税,再比如取消海禁,与洋人通商,鼓励民间贸易。可是,这些暂时朕都不能马上做,为什么呢?因为现在朝廷的官员,很多都是一边做官,一边利用手里的权力在做生意,如果朕现在宣布加征商业税,他们肯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至于,说到重新丈量土地,那现在就更不是时机了。因为,现在很多大地主,大商人的背后,都是和朝廷的大员相联系的,有的甚至有勋戚藩王做后台。如果朕此时强行推动新政改革,一旦触及到既得利益者的利益会怎么样?触及到各地勋戚藩王的利益又会怎么样呢?”
“这就是朕练新军,造火器的原因。朕的手里,如果有了一支如臂使指的铁军,那情况就大不一样了。至少,在事有缓急之时,朕的身后起码有所依靠吧!所以,朕不管你们怎么想,朕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想方设法的去找钱,来维持朝廷的运转,而又不给百姓增加负担,朕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这个办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朕确实是无奈之举。因为,眼下只有这个办法,来钱最快,矛盾又少,还不会给老百姓添多余的负担。朕再说一句,只要能让大明朝度过眼下这个难关,只要大明有中兴的一天,朕就是把这紫禁城卖了都行。”
“二位爱卿信朕一句话,若大明真有中兴的那天,到那时,二位爱卿回头再想想,今天你我君臣一起,为大明中兴挨过的艰难岁月,你们都会发现是值得的。当我们老了的时候,将自豪的跟我们的子孙讲述,今天我们面对困难时,做出的每个决定。二位爱卿,你们愿意随朕一起中兴大明吗?”
何可纲和张巨对视了一眼,同时站起身来,伏拜于地道:“臣愿随陛下中兴大明,赴汤蹈火,苟力社稷。”
“好!虽千万人,朕亦往矣!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朕也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