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大的手笔。
这一枚剑胎,放在外界,至少也是十万两黄金。
“殿下有心了。”李景元没有收下,“惊凰郡主所为,于我却是无碍,女却男如男却女,人之常情,况且陛下也说过,若我成武试状元,才有赐婚一事,所以此物却是不能收。”
武重肓定定看了李景元半晌,复举起了手中酒杯:“男却女,若是以文达天下,青史有名,以为笑柄,这也是坏的你名声。”
“若是留名青史,岂不是我高攀了。”李景元不为所动,“殿下也不必再行三礼推让,若是力所能及,我自当处之。”
“李兄实在误会,这确实是一些赔礼,绝非以利携诱……不过,我也确实有事相托。”
李景元这才举起酒杯,看得武重肓又是一阵哑然。
“李兄真乃妙人……你应该听说了我因进言文试,而被贬凤平一事。”
李景元配合地点头。
武重肓一叹:“若论心迹,我却是不后悔,只是初临凤平,身边各位又被冷禁深宫,所以想请李兄为我臂助。”
“殿下今晚所行,不是先斩后奏了吗。”
武重肓也不觉尴尬,只是笑道:“我相信李兄不会拒绝。”
李景元微微一笑,然后点头:“我拒绝。”
“……”武重肓面色一滞。
李景元继续道:“我猜,殿下找我的原因,无非是七绝苍黄三不三人出身宗门,时局动荡,未见清明之下不敢妄动,云裳天女和敖烈又非同族,陈氏与二皇子同出一源。”
武重肓面无表情,不见反驳。
见状,李景元自顾起身,将被挂了许久的秦闲提下来,转身离去。
“圣帝真尊弥道天外,如今中枢无主,李家也不能独善其身。”武重肓道出了惊世之言。
李景元脚步微顿:“这些话,你不该跟我说,古之皇者,当携大势而来,若有那一日,我李家再为附庸又有何不可。
况且,圣帝尤列,殿下之言,堪称不智。”
背影处,武重肓的嘴角露出了一道难见意味的弧度,直到李景元走远,原本坐在其间的身影才化作一摊泥沙,散落一地。
……
回到府中,将秦闲扔给了陈珍之后,李景元将姚清儿带到了卧室之中,关上房门,将今夜所遇之事告之。
倒是未说圣帝真尊之事,此言李景元事后也想过,不知这位犯了什么浑,竟敢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等诛心之语。
姚清儿听完之后,脸上却是没有多少惊愕之色,反而一脸恍然。
“这几日我自天香楼那边得来消息,说南蛮边界履有虫蛊妖兽犯境,连境外诸宗都有不少向郡中求取度牒,好入国境之中。这位如今看似被贬,恐是大用。”“你的意思是他在我面前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