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全部到齐了。
而在厅内弹琴演奏的是貂蝉。
自打到了河内郡之后,王匡为表示诚意以及对朝廷命官的尊重,便安排王允和皇甫嵩住在太守府内。
城内既然有了落脚的地方,陶商自然也就不会让貂蝉和小莺儿继续住军营,就让她们也随着王允等人落住在城内,今日李邵的寿辰邀请了王允和皇甫嵩,身为王允义女的貂蝉,也是随席相陪。
貂蝉宽袍紧裙,跪坐在厅内的软垫上,面前的桌案上面摆着那具当初他从洛阳城带出的古琴,葱细的手指在轻轻的拨弄着细弦,古琴旁边摆放着一尊小小的陶炉,正幽幽散出沁人心脾的香烟。
两旁坐着的老头们,一个个附庸风雅,摇头晃脑的听着一曲完毕,脸上不自禁的流露出陶醉之色,仿佛已完全沉浸在美妙的琴声中……但陶商在厅外已经瞧了出来,他们很多人都在滥竽充数。
别人不说,单说平正老头,双手随着古曲打着节拍,摇头晃脑……陶商清清楚楚的看着老头一个八拍下来基本就被秒杀了,一下没在调上。
六十多岁的人了,还玩什么附庸风雅。
一曲余音绕梁之后,厅内众人使劲鼓掌。
王匡一边拍手,一边豪言赞叹道:“好一首’长宫雁’!王司徒之女,果然是音律大家。小姐能弹出的琴曲,当世只怕也仅有蔡中郎能在其上,王某人有幸,往后三年都不忍洗耳了。”
貂蝉站起身来,从场中盈盈退至席间,额首浅笑:“小女子不过粗通音律,如何敢与蔡中郎相较,王府君过赞甚了。”
李氏家主李邵站起身来,冲着王允笑道:“老夫今日寿诞,能得王司徒爱女场间亲赐一曲,实乃是老夫之福!”
王允摸着下颚的胡须,面上红光异彩,显然是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平正站起身来,冲着王允拱手笑道:”今日乃是李兄的六十寿诞,能机缘巧合得司徒大人、中丞大人、大司农、卫尉等雒阳公卿莅临,实乃是李老兄举族之福。”
李邵使劲点头,道:“正是,正是。”
平正继续转头对王允道:“司徒大人出身于并州太原王氏,追溯本源,祖上乃姬姓之后,我平邑平氏,源自于韩国的韩哀侯,亦是源于姬姓,如此说来,王司徒与老夫千年前乃是同宗啊。”
王允闻言淡淡一笑:“平公如此言之,亦无不妥之处。”
陶商没进去,在厅外不由一笑……一千多年前的亲戚也要认,平老头也是没谁了。
平正笑着继续道:“平邑平氏虽不似司徒大人所出之王氏高门乃天下士族领袖,但也属河内望族,今日乘着李兄之寿宴,又见司徒大人爱女这般倾城天人之姿,又贤良无匹,老夫倒是有个提议……”
王允闻言一愣,道:“平公有何提议?”
平正笑了笑,道:“以老夫为长的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