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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
徐荣不知为何,突然拉住马匹,并伸手示意跟随自己的兵马止步,青铜色的面罩下,一只独眼微微眯起,似是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杨展等人见徐荣突然停马,虽不明所以,但也不敢怠慢,亦是急忙拉住马匹,全军都停下脚步。
“徐公,怎么了?”杨展不明所以,疑惑地问道。
“嘘!”徐荣伸出了一根手指,挡住嘴唇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竖起耳朵在原地仔细听了半晌。
“你听……”徐荣对杨展低声道“有马蹄声……还有马匹的厮鸣声……不但是北马、而且是草原驹!”
杨展皱了皱眉,奇道“可我什么都没有听见啊?”
徐荣摇了摇头,闭着眼眼睛道“静下心来、仔细听!”
杨展学着徐荣的样子,也是闭着眼睛,在寒风中一边打着哆嗦,一边试着去听徐荣口中那所谓的马匹声。
隐隐的……
“嗒嗒嗒嗒嗒~~!”
“得得得得~~!
”咴咴咴咴~~!”
“哦哦哦哦哦~~!”
杨展猛然睁开眼睛,惊诧地看着徐荣,道“还真有!不但是马匹的声音,好像还有人的喊叫声?!这是怎么回事?”
徐荣抬手扶正了一下自己面上的青铜面罩,缓缓开口道“杨校尉是哪里人?”
杨展听了这个问题有些发懵“末将是丹阳郡宛陵人士……”
徐荣长叹口气,道“如此便也怪不得你不识,你是南人,又是大郡治所出身,自然不曾与胡马打过交道……”
这句话说出来,犹如一颗石激起千层浪,不仅是杨展,连跟随而来的其他徐州军将官亦是有些惊慌。
“徐公之意,适才的声音和马匹声是……是……胡人?”
徐荣点了点头,道“应该不会错,吾乃是辽东玄菟出身,自幼便多与鲜卑族人及其饲养的驽马多打交道,然适才那马匹之声虽与鲜卑的略有所差,但所谓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想来都是相差不大的。”
杨展是南人,从未与胡人打过交道,闻言轻咽了下口水,喉结不由的滚动一下,低声道“徐公,您有何打算?”
“我去看看!”徐荣皱着眉头道“这里又不是五原、云中之地,如何会出现成规模的胡人马队?只怕事有蹊跷,还需仔细查证……杨校尉,你派几个人继续跟着郭大,确保他能安全回地道,我领人去另外一边!”
“诺!”
……
……
庄子内的白波军被打尽之后,徐州军便转换了身份角色,一个个露胳膊挽袖子,该搬运尸体的搬运尸体,该救治伤员的救治伤员,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絮,显然经过了大半年的征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