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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物,堪称有鬼神之力亦不为过。
但是眼下,他却还仅仅只是一位东阳县的县令而已。
“县尊远来辛苦,东阳县离此少说也有百里之地,陈县令跑这么大老远来犒军,实在是令陶某汗颜无地,太辛苦了吧。”
陈登呵呵笑着,恭敬道:“长公子说的哪里话,公子为天下计,率兵西进司隶,北上三河,所做所为令天下侧目,辗转一年鏖战何止千里之境?下官就算真奔波了百里之地犒军,与公子的辛苦相比,亦是相差的甚远,公子这话实在是折煞下官了。”
陶商闻言急忙摆手,道:“陈县尊,陶某虽然是刺史公子,却不过是白身,公乃是举孝廉为朝廷亲命的一方父母县长,如何能在陶某面前自称下官?于礼不合。”
陈登闻言,似是颇感诧异,道:“长公子莫非还不曾知晓朝廷的任命敕封?”
陶商疑惑不解的看着陈登,奇道:“什么任命敕封?”
陈登张了张嘴,似是想对陶商说些什么,但转念一寻思,随即笑着摇了摇头,改了口风。
“长公子回彭城后,使君自会对公子揭晓,却是无需陈某在此饶舌了。”
陶商见陈登对自己一副恭敬谦和的模样,再试想他从百里之外特意赶到此处来给自己接风,不觉有些疑惑。
以这位“徐州第一大佬”的作风手段和名头,想必不会做没有益处的事。
陈登又与陶商闲聊了两句,便推说还要去查看跟随他一同前来的县吏们犒军的情况如何,先行告退,待稍后摆宴之时,再与陶商详谈。
陶商看着陈登与糜芳匆匆消失的背影,低头沉思。
却见郭嘉嘿然一笑,道:“这个人,就是陈登陈元龙吗?果然是有两下子,颇为了得。”
“你认识他?”陶商错愕的转头看向郭嘉道。
“怎么可能。”郭嘉一摊双手,无奈道:“郭某要是认识他,适才能不跟他打招呼吗?再说我一个颍川阳翟人,跟他一个下邳人,哪来的什么交情。”
“那你怎么会知道他的?”陶商不解的看着郭嘉道。
郭嘉眉头一挑,寻思了一下,突然一伸手道:“回答你的问题可以,但需酬以一块麟趾金。”
“什么玩意?”
陶商闻言错愕了。
看着郭嘉白皙的手掌和浪荡的笑颜,陶商重重的哼了一声:“你是第一个敢当面主动跟我要钱还能活过三个数的人,你应该为你自己的命大而感到庆幸。”
“无妨。”郭嘉随意的耸了耸肩膀,道:“郭某并非是你的幕僚,不过是被你劫持而来的,适才郭某细琢磨,左右都被你抓来了,且时时刻刻身边都有人盯着跑不了,那索性就既来之则安之,但你这样的小子,还没资格让郭某侍奉,总之一句话,以后每问一个问题,便要一块麟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