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霞好漂亮呀”!诗芹边扫着稻谷,边转头对林海媚说。
她不知道的是,林海媚背对着她,眼睛早就观看晚霞很久了。
“快上,没有了”,妈妈右手转着风车铁把,左手捞看着谷子是否车干净。
妈妈的喊声惊动了林海媚,她转身端起诗芹已经盛好的稻谷,倒入风车中。
风车的手把,不停地在妈妈的手中旋转。旋转着妈妈日益斑白的头发,旋转着爸爸日益加深的皱纹。也旋转着林海媚正在飞扬的青春,和每个人不同的梦想。
盛谷的空筐装完了,满筐满筐的稻谷在余辉中闪着金光。
仲夏的夜晚,山风习习,只鸟觅巢。群星闪烁,月如银盘。
林海媚和尔华,诗芹躺在竹匾中乘凉。每个人手中拿一把扇子,不是扇风,用来打蚊子。
奕荣躺在兰竹凉板上,一百八的体重压得竹板咯咯直响。
爸爸依旧半卧在兰竹椅上,椅子的软背靠随着爸爸的起身而发出软软的摩擦声。
爸爸拿出烟斗,照例在地上搁了搁,发出两三声清脆的撞击。他拿出胶口袋里切好的烟叶,取出一节,把烟叶拉直,再卷起来,一个自制烟卷便成了。
月光下,卷烟火星忽明忽暗。映着爸爸微闭的双眼,和因劳累有些疲倦的脸庞。
烟薰急时,爸爸的咳嗽声又响了起来。空空的“呛呛”声,仿佛爸爸的胸腔是空的。这在林海媚听起来,很难受。
她多想立刻去捶捶爸爸的后背,缓解烟雾的呛急。但她知道爸爸不会让她这么做,爸爸总是说,“没事,呛一会儿就好”。
“你呀!不能抽就少抽一点嘛!自己有个老咳病,也不忌嘴”,和爸爸并排而坐的妈妈发话了。
爸爸转头望了妈妈一眼,无奈地直起上身,弯下腰,把烟火在地上摁灭了。又把半截残烟放在了胶口袋里。
林海媚想,爸爸肯定会背着妈妈,把这半截残烟抽完的。
这时,躺在凉板上的奕荣直起上身,坐了起来,“二妹,今年的高考录取线出来很久了。你没有考上,我也就没说”。
“你有什么打算”?奕荣见海媚没有应声,继续问道。
“不知道,打工也行。听说现在去广东打工,有三四百一个月呢!我打一年工回来,要存几千块呢!”林海媚的回答中透着无限的兴奋,好像她马上就要变成有钱人了。
“头发长,见识短”,爸爸坐在椅子上,甩出一句话。
见大家都不接话,爸爸继续说道,“七八年的包产到户,到后来八四年邓公提出的改革开放,才几年的时间,中国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嗯,是这样,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了”,尔华已经务农好几年了,有深刻的体会。
“既然改革开放,就要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