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已是先一步逃进了院里,色厉内荏的嚷道:“反了反了……姓胡的,你……你等着,今日定要你好看。”
胡不虎哈哈大笑:“今儿老子倒要瞧瞧,你们这些腌臜东西,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胡不虎大踏步向前,虎目环顾,门口那些个手拿棍棒的家丁护院,个个静若寒蝉,哪个敢上前阻拦。
进到院里,那紫衣青年已没了踪影,那些个家丁小厮,有人朝内奔走,又有不少向门口而来,一时间乱作一团。
围观的不少人跟着胡不虎也闯了进来,今儿瞧了这场热闹,又进了云家大院,就算看个景,以后也是一笔吹牛本钱。
这机会,楚云自然不会放过。
他身上穿的衣衫,是与云家仆从一色的灰白布衣,加上天色已渐昏暗,那些得了消息正奔向门口的护院家丁,注意力又都在胡不虎那里,楚云就像一个生怕惹祸上身的杂役仆从,远远避开,向着庭院深处奔去。
云家很大,或许这里不该叫院子,更该称之为“园子”才对。
大门进来后,南墙边上的那一溜专给仆从住的倒座房,就已显出大世家的气势,再向里走,竟又分了数条道路,道路两边树木掩映中一座座院落鳞次栉比,分列两侧,一眼望去,更不知庭深几许。
一个传承久远的世家大族,自然而然有了无数分支,不同分支又渐渐形成各自派系。
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近朋。
本该是各自天涯各自安好,却因为这个家族足够富庶,于是纷纷回来投奔,更有甚者,许多远嫁在外的女子,为了让子女有个更好待遇,竟将子女也改成了娘家姓氏。
人们总是艳羡这家人丁兴旺,殊不知盛极而衰,越来越臃肿的负担,便是这个家族落寞的前兆。
扯远了。
楚云头大。
一是环境不熟悉,二是他想到了胡不虎闹事的原因:云卿母女莫非被限制了自由?
若真如此,该到哪去找云卿。
天,渐渐黑了,楚云进来时的自信,已被现实打得稀碎。
又过了一阵,正当楚云焦头烂额之际,远处隐约传来了一声呵斥:“老实点!”
又一个声音扯着嗓门嚷道:“你小子给老子记住了,以后千万别落到老子手里……”
楚云一惊,循着那声音来处看去。
只见一个满脸虬髯的魁梧大汉,被五花大绑捆了个结结实实,口里兀自骂骂咧咧的不服,由两名大汉押解着,挑着灯笼正要从自己这边经过。
这大汉不是胡不虎,又是何人?
楚云急忙蹲进草木阴影处,待他们过去,悄悄跟了上去。
三人走了好一会儿,到了一处幽静的小院前,里面是一座两上两下的小楼,朱门碧瓦,飞檐翘脚,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