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甫是灵州刺史,而他是陵王,钟甫自然是他的人。
项启在陵州之时,早就听钟甫说了他跟杨家的交易。
原本项启觉得杨家的粮食既然被劫了,事情也没有办成,消息也没有走漏出去,那项宏应该也是不知道的。
但是项宏今日无缘无故的明旨处罚钟甫,这明显是个警告。
难道父皇已经知道了钟甫跟杨家勾结的事情?
又或者,派人劫掠杨家粮食的人,就是父皇?
项启心中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翻涌不断,却是越发的后怕起来。
再看项宏,项启甚至不敢抬头与之对视了。
警告钟甫,又何尝不知在警告自己呢?
项启心中苦笑,月明珠带来的喜悦之感被生生冲散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项启可真觉得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钟甫贪得无厌与杨家勾结赚取钱财,他远在京都自然是不知道的,这算是白白受了牵连。
不过钟甫是他的人,倒也算不上冤枉。
不理会项启百转千回的心思,项宏又道:“朕已命人在皇宫内院摆下庆功酒,今日我等君臣同乐。”
“谢陛下。”
“臣等遵旨。”
众人齐声一拜。
国子监。
许多外地来的学子大多都是直接住在国子监的,只有少数京都本地的一般都是回府住的。
而这些人吃穿用度基本都在国子监内,若要动些手脚,实在是简单容易得很。
“好了?”沈无浊问道。
姜离点头道:“大人放心,药效只需要半个时辰就能发作。”
沈无浊抬头看了一眼,“刚过晌午,庆功宴要晚上才开始,药性能坚持这么久吗?”
姜离笑道:“大人放心,属下下的剂量不少,保管他们没一个能走得动道的。”
沈无浊嗯了一声,随后看向不远处的茅房,有些担忧道:“也不知道这几个茅房够不够用,我得赶紧走,待会儿这儿可就臭气熏天了。”
“殿下,出事了。”
睿王府,项端正在整理衣着,一个手下着急来报。
“慌慌张张,出什么事了?”项端皱了皱眉。
“王相传来消息,国子监的人都吃坏了肚子,今日宫宴,怕是来不了了。”
“来不了什么意思?”项端先是一愣,随后怒道:“说清楚,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是何缘故,国子监的学子们全都吃坏了肚子,如今腹泻不止,怕是来不及参加今日的宫宴了。”
项端咬牙道:“混账,居然使这种卑鄙的手段。”
项端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人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