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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锦怕宽大的衣袖染了墨,不自觉得左手捉着右手的衣袖,轻轻缓缓得磨起墨来。
灯下美人,皓腕轻抬,倒是颇合了读书人红袖添香的美谈。偏齐二爷是个不知趣的,只拿着一支中毫,在宣纸上一点点勾勒出形状来。
时锦初时还看不出齐二爷画的是什么,待到一遍遍晕染铺垫,她方才认出,这不是院子里那片假山石吗?
怪石嶙峋,峥嵘头角,意境上倒是颇为不俗。
时锦刚想叹一声好,就见那假山凹凸处画着一只绣鞋。
嗯……
“怪有趣的”,时锦半晌憋出这几个字来。
齐二爷抬眼看了下她,目光在她唇边停留了下。
“朱砂没了。”他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