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就算他把人全身打骨折,我也不会拦他的。”
杨如寄闻言“噗嗤”笑出声来,道:“真是大的胡来,教坏小的。五弟本来就为三弟的事恼之欲发狂,你这当师兄的就别火上浇油了。”其实她心里是在想报仇的事固然重要,但是对于伤者来说,医治则更为要紧,只是她目前尚无把握,不想说出来让夫婿和众师兄弟空欢喜。
第二日一早,武当六侠尽皆下山,杨如寄每日除了去看望俞岱岩,就是照顾宋远桥年仅三岁的儿子宋青书,这孩子母亲早丧,很是粘这位女性长辈。
杨如寄看着往日对她敬爱有加的俞岱岩经骨始终无法恢复,整日躺在担架上如同废人,见了他们还要强颜欢笑,心里难过不已。终于有一日将宋青书交给道童照顾,独自走到张三丰修行之地,叩头道:“恩师,媳妇不孝,入门多年来,有一件事一直瞒着您老人家。”
张三丰近百年修为,近日虽遭受大变,但心神稳固,闻言一笑,“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自你嫁来,对我武当众人如同家人,难道老道看不出来吗?人谁无难言之隐,不要提什么请罪的话。”
杨如寄咬了咬牙,道:“此事万难开口,但我实在不能见三弟如此痛苦,只能请恩师做主。”
“恩师,我本是再嫁之妇,这您知道。其实我先夫未死之时,我们已吵得厉害,形同分居,他那人极有本事,知道我不忿少林,就曾向‘渡’字辈高僧挑战,拿回一本《易筋经》来讨我欢心。我虽知道那是学武疗伤的宝典,但当时已经不愿意和他过了,看了一遍能背诵下来,却从没练过。”
“我,我以前不知道一些武林规矩,但自从嫁给莲舟,知道偷师是学武之人大大的忌讳,但三弟的伤虽不一定是少林僧人所伤,终究和少林脱不了干系。这些日子以来,各位师兄弟都没进展,五弟翠山反而惹上了龙门镖局的事。媳妇思虑再三,宁可死后被先夫质问,也只好默出这份《易筋经》来,请您为三师弟疗伤。”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她虽是武林女子不拘小节,但拿先夫之物为后夫师门效力,纵有千般理由,总是底气不足的。
她说罢从怀里摸出一本薄薄的经书,递给张三丰。张三丰出自少林,自然知道《易筋经》是东土禅宗初祖达摩祖师所创,实在是武学中至高无上的宝典,乃是少林寺藏经阁镇阁之宝。他自己因觉远大师而学《九阳真经》,自创武当派,却总被少林当成偷师之人,心中自有一种傲气。但事关爱徒终生,又实在难以拒绝,于是道:“如寄,你且先下去,为师妄活这么大岁数,需参详一日再作决定。”
杨如寄再拜而去,她自改嫁以来,再不肯回忆以前种种,直到这日才忽觉得亡夫虽有种种不是,却也待她甚好。心中虽然还是以俞莲舟为先,却好似突然顿悟了不少,明白自己往日也有许多过分之处。第二日晨起练武,忽觉得一股暖流自丹田而起,掌法生风,显然又精进不少。
然而她一人得道,终是改变不了武林中因屠龙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