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精悍的蒙古马拴在外面,叫人不敢来探问。
她一边收拾着,旭日已然东升,照到野林里绿意盎然,倒教她想起了,爹爹幼年时抱着她教的岳飞的另一首诗:
到而今,铁骑满郊畿,风尘恶。兵安在,膏锋锷。民安在,填沟壑。叹江山如故,千村寥落。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却归来、再续汉阳游,骑黄鹤。
想我也是半生学武,难道是为了儿女私情嘛?纪晓芙内心忽然涌起了一种少年时的冲动。
杨逍,若是你愿意与我一起抗元安民、莫要偏激,那师父还会这样恨你吗?
等到巳时,纪晓芙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简单给自己和凌波吃了一点饭,方才轻轻叫醒了杨如寄。
谁知她迷糊了好一会才起,有些奇怪道:“难道真是年纪大了,才跟几个草贼动手,竟然累成这样。”
纪晓芙看她虽是能看出她不再稚嫩,但是白白的脸上连一丝皱纹都没有,晨光之下,更是光彩照人,哪里能猜到具体的年纪。想是为她连日操劳所致,心里又添些愧疚,道:“弟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收拾好了,银两粮食也收起来了,那几个贼子的尸体也摆成一排了,是否去镇上买个铁锹,通通埋了。”
杨如寄摇头道:“不成,我自有打算。你且看我的,只先帮我照顾好孩子,唉,带着她真是劳心。”凌波不乐,道:“我那么乖了,娘还说我坏话。”
如寄无奈道:“这不是坏话,是实话。阿翘,母亲养育子女,难道不辛苦吗?娘既然辛苦,不能说吗?”
凌波怔怔,竟是反驳不出话来,晓芙暗道:“这孩子虽小,师姑遇事却总是教导她而非哄骗,怪不得能这般伶俐,我以后带着不悔,定然也要学着。”想起女儿,又添担心。殊不知杨如寄是有苦说不出,她生性最不喜赘言,但偏生了个讲歪理的女儿,如果不跟她讲明白,日后不定惹出什么祸来。
同为母亲,如寄已然看出她的心思,道:“我知道你着急,可总要把这几个鞑子料理干净再走。不然死了这几个人,若是撞上无辜猎户,岂不是害了他们。”想了想,又多说了一句,“那两个酒肉和尚断不是我的对手,而且只怕他们还不敢对我动手。”
纪晓芙大为奇怪,她曾是峨嵋得意弟子,偶然听师父提起过杨如寄年轻时为师门出力,大大教训过魔教。若说对明教中人知之甚深倒也说得过去,但她这一日一夜听来,怎么觉得太师姑对这些武林人眼中的“邪魔外道”厌恶之心并不强烈,反而有一种淡淡的傲气,仿佛天生高了他们一头。她并不敢多问,只是心里又加了些安稳罢了。
如寄说罢,看着几个死去元兵的武器被摆在一旁,其中一把是个银光闪闪的长剑,拿起来一刀割下了其头领的脑袋。复问纪晓芙道:“你们汉阳县令在鞑子手下做官,可有害民之举。”
元朝时中国都在异族之手,出仕虽然有数典忘祖之嫌疑,到底也是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