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秦良从衣袖里摸出了一颗透明的珠子:“小婿在营门的遭遇,珠子都记下来了,岳父大人与赵校尉倒是可以看看,这是非黑白,自然一见即明。
“这……”
赵德劳迟疑了一下,他看了身边的小军官一眼,那小军官却是不知留影珠是什么,一脸茫然。
“好!”
赵天德顿时眉飞色舞起来。
赵德劳今天咄咄逼人,与往日的忠厚截然不同。最初赵天德以为,是赵德劳因爱子受伤,愤怒所致,可细品下来,却是发现,其中似乎还有别的心思。
只是赵天德对阴谋一类的事情素来缺乏兴趣,只是觉得不妥,却没继续深思下去。
“……就算你是将军的女婿,也是赘婿,身份低下,军营中地,可容不下你这等低贱身份的人进出……”
留影珠不仅仅能记录画影,还能将声音传递出来。
看到画影,那小军官已经浑身颤抖了一下,而听到了声音,更是险些跪了下来。
他刚才信誓旦旦,将所谓的所见所闻描绘了一遍,可是下了功夫的,两人之间的对话,他都模拟了出来,只不过在他的讲述里,秦良才是飞扬跋扈,处处无理的一个。
在他的描述里,赵昂则是恪守军纪,坚守原则的好参军。
然而,留影珠一出,谎言不拆自破了!
秦良与赵昂的对话,赵天德看得清清楚楚,赵德劳脸上一块紫一块青。
他可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地步。
影像里所出现的画面,反复在打着赵德劳的脸。
“扑通……”
那名信誓旦旦的小军官,更是身如筛糠一阵后,跪地不起。
这回死定了!
他原本想抱着赵参军的大腿,又在赵德劳面前混个脸熟,好谋个更好的前程,毕竟赵天德的大腿虽粗,可他这种小角色根本抱不到。
“龌蹉!”
赵德劳忽然抬脚飞踹,将这小军官一脚踹出了营帐:“我镇西军一向忠厚,什么时候混进了你这种油滑狡诈之徒,本校尉被你欺骗,险些铸下大错!”
赵德劳骂咧咧地,随即重重朝着赵天德跪下:“大将军,是我错怪了秦姑爷和红妆,我教子无方,还请大将军处罚!”
“人才啊!”
秦良看到赵德劳的反应,心中暗暗赞叹。换成他是赵德劳,可做不到这么一气呵成地变脸。从出手惩戒小军官到自行请罚,赵德劳根本没有给赵天德留下思考的时间。
就算赵天德有意处罚,有了赵德劳这一番请罪之举,以赵天德的性格,很可能会对赵德劳和赵昂的处置不了了之。
“真是大奸似忠,说的就是这种人。”
秦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