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于心道:“喜鹊门每隔几年便要派几位长老从中土不远万里来到东海岸神仙驿,挑选一些资质奇佳的少年上山修道,掌门师叔也多次亲自下山把关,他老人家曾言,神仙驿的任先生虽身在俗世,修为学识却比一般的修道之人高出许多,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只是我二人天资愚钝,修为浅薄,门中凡有大事,自是轮不到我俩操心,此番幸得掌门师叔差遣,下山办点小事,一路上兜兜转转一个多月方到贵地。掌门师叔临行前交待,若遇着任先生,一定代为问候。”
说罢起身走到任士法面前,又作了一揖,从袖口摸出一个紫色的小瓷药瓶,道:“这是敝门炼制的一枚丹药,虽算不上什么仙家珍品,但服用之,亦有延年益寿之功效。掌门师叔特意嘱咐,让我二人一定要亲手交给任先生,聊表敬意。”
任士法似有些受宠若惊,连忙站起,双手毕恭毕敬地接过药瓶,拱手道:“老朽一个乡野山人,竟得玉烟真人垂怜,数次以仙丹相赐,真是让人感激涕零!烦请小道长代为转达老朽的谢意!”
众人的脸上皆有羡慕之色,一个人道:“难怪任先生年逾百岁却有如此体魄和气度,原来常服道家灵药啊!”
任士法呵呵一笑,捋捋胡须正要坐下,宋于心道:“任先生,此药百无禁忌,还请先生即时服用,以防生变!”
任士法一怔,旋即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道:“正当如此,正当如此!”
说罢拔掉药瓶口上的软木塞,倾倒出一颗小指肚大小的黄绿丹丸,闭眼深吸一口气,一脸心醉神迷,然后才将丹药吞入口中,耸耸喉咙,缓缓咽下,赞道:“不愧是仙家妙药,入体便感神清气爽,周身通达,看来老朽还能活他个三五十年!”
宋于心道:“先生满腹经伦,在世一日,世人便受益一日,我想先生必能长生不老。”
忽然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传来,伴随着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喜鹊山上炼丹剩下的下角料,放在你们山上狗都不吃,却到处拿着讨人情,也不嫌羞,还说什么以防生变,莫非有哪个不识货的人会为了这颗屎蛋蛋杀鸡取卵吗?当真笑死人!”
众人一齐把目光投了过去,见店角坐着一个形容落魄的中年人,一手倨案,一手提着个酒葫芦,桌上空无一物。
说他是中年人,只是猜测,因为他乱首垢面,脸上布满了一层胡须的黑茬,无法辨识年龄。他虽然穿着一身黑衣,却到处沾着斑驳的泥土,还有几个破洞,仿佛数月不曾梳洗净面,不曾换洗衣物。
宋于心脸有怒色,但只是抿了抿嘴唇,忍了下来,腹中整理了一下措辞正待开言,那边的胡改邪已按捺不住,腾地站起来,怒道:“世人皆知我喜鹊门与神仙驿百姓世代交好,我门中更有数十人先后登上通天岛远赴仙境,你无端出此言挑拨离间,是何居心?”
中年人笑道:“与神仙驿交好的,何止是你们喜鹊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