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财物?”
李肃回答:“不瞒奉先,这些都是董公托我赠与你的。董公听闻奉先勇武,当世无敌,心中敬仰钦佩,故特意托我带这些珠宝给你。还特命我转告奉先,奉先若是肯弃暗投明,高官厚禄,任凭奉先挑选!”
“这么说,你是来为董卓做说客的?”吕布不自觉朝远处挪了挪,离开李肃。
李肃不答。
吕布将木盒推回李肃身前,正色道:“奉先无能,但也知忠义廉耻。这不忠之事儿,奉先断不敢为!还请李功曹收回财物,并替我转告董卓。此等祸乱朝廷之贼,某必杀之而后快!”
李肃低头看了眼木盒,没有伸手去接。他看向吕布,淡淡道:“奉先还是先把这些珠玉收下吧。董公嘱托我,说无论你是否肯弃暗投明,这些珠宝都是你的。”
李肃的话让吕布怔了一下。
吕布的目光看向木盒,又移向别处。李肃伸手,把木盒推到吕布身前,为他打开木盒。金光闪闪,银光闪闪,珠玉盈匣。吕布吞了口唾沫,拿起一旁的酒,又一口饮尽。这一次,吕布没有把木盒退给李肃。
知道吕布已经有了松动,李肃继续道:“现今丁原为执金吾,奉先为并州骑都尉。双方并无统属关系,何来背叛之有?更遑论董公奉天子以讨不臣,丁原叛逆,悍然围攻天子。此等大逆不道之贼,奉先怎可奉他为主?”
“兄长之言,布如何不明?”吕布脸上浮起一抹愁苦之色,叹息道。
这些日子,吕布一直在营帐内饮酒作乐,丁原何尝不是在主帐叹息连连。看上去,夜袭洛阳的失利,同时影响了洛阳人对丁原的看法。没有洛阳支持,仅凭丁原两万人马,要如何攻下这大汉帝都洛阳城?
而丁原许诺的执金吾之位,更是毫无着落,反倒是让吕布连连招丁原折辱。
“只是——”吕布一时难以启齿。
“只是什么?”李肃连忙追问。
只是,吕布自觉他自出道以来,全凭丁原偏爱,才一路从主簿做到了骑都尉。因人之力而敝之,不仁。现在要他背叛丁原,吕布一时难下决断。更何况,并州军兵强马壮,远比人尽可诛的董卓更得洛阳欢心。现在成败犹未可知,若是转投董卓,结果第二天董卓便兵败身死。那岂不是弄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些话,吕布当然不愿与李肃说。李肃却不是庸才,一眼看出了吕布的犹豫,劝谏道:“奉先,古语有云,良禽择木而栖。现在,董公对你爱慕有加,你不肯转投董公。来日董公势大,天下豪杰皆入他裙下,你说他还看得上你吗?”
“兄长不必多说!”吕布念头转动间,已经有了决断,“奉先虽无才,但至少知道忠义孝悌,不敢做这不忠不义之事!兄长若是愿意,便与我饮酒为乐。若是还想继续游说在下,还请兄长先回!”
说着,吕布看向帐门,已有逐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