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断定,那夜他跟鱼叔看到的两个身影里其一就是马如山。
薛云郎一介武夫,一身血气滚滚,实力不比把总差。
进大堂后,三人又是对大堂一番感叹,随后落座开始煮茶。
马如山大刺刺坐在主座上,按照身份本无可厚非,可是却发现泡茶炉具在他那一边,顿时有些尬然,难道他来给大家倒茶不成。
“我来我来”
钟钱自告奋勇,不顾炉子滚烫,硬生生将其搬到面前。
阮集微微皱眉,他甚至听到小声滋滋作响,钟钱的手已然被烫伤,不过马如山和薛云郎却不以为意,即便知道,也似乎当作不知。
“这就是旧时代啊”
阮集心中感叹,拿起桌上毛巾,将炉子接过,放到自己面前。
“咳咳,小兄弟,这如何使得,你和大人还要谈正事呢”
钟钱伸着手说道,手掌通红,也不敢拢在袖子中。
“就让他泡吧,我们还有要事要谈”
马如山说道,眼睛瞪着阮集,好像吃定了一般。
阮集轻轻推开钟钱的手,说道:
“来者是客,岂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我阮集虽然年幼,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马如山闻言当场发难,说道:
“既然小兄弟懂得道理,那小兄弟可知刚刚犯了何罪?”
大堂内一静。
薛云郎瞪着阮集。
钟钱忐忑不安,低着头不敢看人。
后室,郭铁树笑了笑,张耀承伸着脖子,等着听阮集如何应对。
阮集目光一凝,盯着马如山说道:
“数月前小子几番遭到鬼面匪袭杀,听说鬼面匪和郡城有关,不知几位来是赔罪,还是想给那鬼面匪讨个说法?”
“嗯?大胆”
薛云郎沉声喝道,气势升腾。
阮集两眼一眯,稳坐不动,但是脚下发力,手掌靠在炉子旁边,已经准备随时发动。
马如云当即心惊肉跳,他可是普通人,哪里能在高手争斗之中活命,连忙说道:
“咳咳,哎呀,你们学武的,怎么火气这么大,本官不过说说而已,何必这么较真呢”
薛云郎也是眼皮子直跳,他是高手不假,可若是被那炉子浇在身上,也是不好受的,若是炉子落在马如山身上,不死也是重伤,因此果断收了身上的气势。
阮集说道:
“学武之人脾气确实大些,那鬼面匪几次对我下手,我虽实力低微,也敢上山剿匪,管他背后有什么人,照杀不误”
薛云郎吸了一口气,干脆不看阮集,省得怒气再起。
马如云心中一沉,这小子吃软不吃硬啊,恩威并施那一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