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必然毁于一旦,岂可如此肆意妄为”
张耀承嘴角跳动,年前杀了一大批人,让他心性沉稳不少,否则他现在必定脸红脖子粗的跳脚反驳。
马如山说道:
“虽说朝廷有鼓励经商免税两年的政策,但是工坊日进数千两银子,又对周边县城造成如此巨大影响,应当征重税反补周边各县,不致周边县城动荡啊”
杨北山说道:
“桐崖周围还有山匪势力数股,也不应再由郡城出钱剿平,应该由桐崖自己出钱剿匪,这以往都是乡绅凑钱,既然桐崖已无乡绅,当由工坊出钱”
周田埂说道:
“听说桐崖私铸弹簧铁,这等影响我朝稳定的铸造法应该上交朝廷,岂能由商人把持牟利,长久以往,必成隐患”
......
马粟半眯着眼,不时瞥向张耀承,脸上微微露出畅快之意。
他们吸收了学子的教训,不再采用那些大道理,而从这些民生下手,有郡守和各县令形成大势压迫,看张耀承怎么应对。
张耀承怒火不停上涌,不过依然被他死死压住,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宛如入定。
刘北上见张耀承竟然稳坐如山,心中也有些讶异,不过他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种强自镇定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大堂中众官员见刘北上看向张耀承,知道上官要说话了,都默契的合拢嘴巴。
张耀承也抬头一看。
刘北上悠悠说道:
“张县令,那片工坊可属于你的集市改革业绩啊?”
张耀承回道:
“回大人,工坊和本县并无关联”
“哦”
刘北上应道,似乎在权衡什么。
接着,刘北上说道:
“张县令,这片工坊确实能为桐崖百姓带来不小好处,可是也影响了周边各县,你看是不是?”
张耀承刚想说是,接着一转念,抱拳说道:
“回大人,下官不敢苟同”
刘北上眼睛眯了眯,说道:
“周边各县民心不稳,都想来这里赚更多钱,难道不是事实?”
张耀承咬了咬牙,说道:
“桐崖欣欣向荣,此乃民心所向,至于周边各县百姓为何纷纷要来桐崖,这还要问各位县令是如何施政的”
张耀承通过年前那次大户清理,让他对县城中的弊端了解得更为透彻,因此才敢说出这种话。
其他县令立刻跳脚了。
朱知墨说道:
“张耀承,别以为取得了一点小成绩就敢如此诽谤我等”
赵如峰说道:
“你屠戮乡绅,毁我朝廷根基,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