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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二自然没有换洗的衣裳,第二天上学那生油气带到教室气味可大可大。
“你身上咋恁大油气嘞,偷油喝了?”康素贞问。
“没有”,苏老二回答。
“没偷喝咋气恁大?前天才分了油正好有油偷着喝,欠死你嘞,馋死你嘞”,康素贞还是坚持他是偷喝了棉油。
“没有就是没有”,苏老二显然不想多说,康素贞也不再问了。
待放学,康素贞又挤苏老二到那墙角儿拐弯处,撕着他的嘴;“咋偷喝的油,交待”!
苏老二只好把情况说了一遍,康素贞默默地走了。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康素贞照例在那墙角儿拐弯处站着,待苏老二走来,她从里掏出一个土霉素瓶子对他说:“你算是没成色儿透了,先给这送回去放好,这回甭往墙上挂了”。
苏老二接过康素贞递过来的土霉素瓶子,发现是满满的一瓶子棉清油,那一股子香气足能传遍苏家屯半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