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那医生又给康二功两大包中药粉,让他回家在半年内开水冲服,能保证他的眼睛一生保持目前的视力。
康二功在新省医院住了两个多月,先后做了两次手术,前后共花去了22块钱。十几年了康二功的眼睛一直保持着原有的视力。
康大功的心里开始的时候还记着这桩人情债,随着他当“土皇帝”的时间越长他的这种思想就越淡漠,后来凡是李万德有些许的正常要求,康大功都认为是他索债来了,怎样才能一刀两断和李万德的这种关系呢?
这不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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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知道了”,康大功的身子动都没动只是嘴动了一下。
李万德自以为康大功答应了他的请求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他家。
李万德便在家里面等,一直等了三天也不见回音。
那天李万德扛着锄头去南坡锄地,走到苏家祠堂门前看见薛老喜,薛二喜等五个人,每人都背着一个铺盖圈儿高高兴兴的从苏家祠堂里出来,一边走一边说说笑笑。
李万德连忙上前问:“喜,又去那里开会嘞?”
薛老喜回答:“开什么会?我们是去省城培训的,培训培训回来都会制造编织袋了”。
一句话象一声炸雷在李万德的头顶上爆炸了,为这个事他哭了一个晚上,黎明时分他翻身下床,摊开稿纸开始给他在新省工业学院当校长的父亲李铁柱写信,他气的连“爹”的称呼都不写了,开始就直呼其名:
“李铁柱:
你两眼猪粪!你天良泯灭啊,我娘在你最困难的时候,赡养我爷我奶,拉扯着我长大,那年秋天,从外婆家回家赶,临走,天阴了下来,二妗子劝我们等天转晴了再走,但娘说,家里还有爷爷奶奶,非得在雨前赶到家才中,半路下起了雨,己记不清什么时候娘将自己的大襟袄的下摆掀起盖在我的头上,有时我被那粗布衣的下摆盖住了眼睛,就象盲人一样完全依靠母亲的身体规定路线,有时我的眼睛露出来,自己捡一个着脚点……,无论如何,那头顶都没有被淋湿。
秋天的雨已经很凉,记得很清楚,回到家,母亲己被秋雨浇透,那时我们家是没有一把雨伞的,那回母亲是着凉生病卧床了三天的。
心想着你当官了我们跟着你享点福,谁知道你比陈世美还陈世美······”
泪眼中李万德历陈了其母亲在养老和拉扯孩子中的不易,说明他爹李铁柱抛妻舍子另觅新欢的没良心,洋洋洒洒就像是一本血泪帐。
“你把我打发到苏家屯管也不管问也不问,那一年你回家犯的什么神经把康二功弄到万里之外,把他从他娘那胎里带来的眼疾都给治好,之间你又慷国家之慨报销医疗药品,到现在·····”
李万德又把康大功这一回在村里搞编织副业和自己想操作机器的事情从头到尾写了一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