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渣”都算是收获颇丰了。
那年秋天的下午,我和苏老二又偎趴在那沟边的煤渣坡儿上拾“煤渣”了,现在想起来很像影视里那些地质工程师在大山里寻找矿石的样子。我俩捡一块儿大一点的煤渣,就在身子下面的石头上磕磕,把每一块儿包在外面的煤渣磕的露出黑色的煤块儿,便放进自己的洋漆桶里。
我俩捡煤渣是很认真的,都有一种自私的把身子周围的煤渣占为己有的感觉。所以,谁也不多说一句话,就像是“鸡子刨食”的动作和频率,用手指在那煤渣堆上抠来抠去。开始的时候我俩的位置是平衡的,一会儿苏老二又摸到了我的下面,捡着捡着我的身子不由得朝下滑去,我嘴里一边吆喝着“唉唉唉唉唉唉····”,但身子下面的煤渣就像是一个个园钢珠子,我的身子就在那一个个“钢珠”上朝下滑动一点儿也控制不住,并且一下子撞在了苏老二的身上。就这样我们两个人一齐“哗哗啦啦”朝沟下滑去,滑着滑着我俩便在那坡儿上打滚儿,当我们的身子遇到障碍的时候,我们又在那坡儿上翻筋头。
随着我俩身子的下落,那煤渣坡儿上掀起一阵阵的尘土。等我俩掉到了沟底,睁眼儿相对一看,两个人早已成了土人,手里都还掂着那个洋漆桶,但桶里拾的煤连一块儿也都没有了。
忽然一阵花红的香甜钻进我们的鼻孔,我俩不约而同的抬起头,看见我们的头顶上还摇曳着挂有花红的树枝,好长的时间我们两个都不知道下一步要干什么,那几个发黄的花红就在我俩的眼前晃来晃去,我的嘴里就要流口水了,当意识到那几个花红用牙咬开肯定是很鲜美的味道的时候,我第一个冲动就是要站起身来把那树枝拉下来把那一个果实摘下,但我们两个都试图站起来的时候却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没有站起身。
世上是有“为嘴伤身”一说的。无论身上怎样的疼痛也挡不住嘴馋所激发的动力,片刻地整理了思绪和姿势,我俩双手按着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当伸出的两只手就要接触到那一个花红的时候,忽然听到空中有一个人严厉声音:“那是队里的花红”。
我们两个人连忙抬头朝空中看去,看见康二功站在那一个“天窑”的门前朝下看着我俩。
黑眼沟的东边崖壁忽然在那花红园的上面朝外突出了一部分,那一部分形似大海里的一个“岛屿”,不知道是谁家在那突出一部分的崖壁上开出了一条小路,在小路一个恰到好处位置的崖壁上开凿了一个窑洞,看起来开凿窑洞的人是很有毅力的,他一直把那一个小“岛屿”的左右两边挖通,也不知道又从那一代开始,人们把那窑洞叫“天窑”了。
“天窑”高高地悬挂在峭壁上,既神秘又有趣,就像是一个“世外桃园”,又像是一座静静的“天宫”。尤其到了夏秋两季,左右通透,凉风习习,在那里边睡个午觉,或者过一个夏夜就是天大的享受,是非常具有诗情画意的。
康二功当上了林业队长,他把“黑眼沟”果园那一部分的上端和下端用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