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少了,夜幕在逼着他往陷阱里跳。”
几人说话间,粮价又涨了一倍,已经到了一金五斛的地步。
庄晓出了口气,继续问道:“子房,其他地区的粮食数量,你查过没有?”
“昨日已派人快马加急,去探查了,今日已有部分地区有了反馈,情况与新郑相似,大部分粮食,都在此前被征调为军粮了。”
紫女皱眉说道:“国库中的粮食除掉可以用来赈灾的,还有十七万斛左右。这段时间姬无夜又从韩国各处购粮,这部分加起来少说也有三万斛,这就是二十万斛了。”
“子房,军粮总需大概多少?”
张良沉思片刻后,轻声回道:
“姬无夜此前上禀王上,说白甲军需要安抚,加上平阳重甲军异动,秦楚边境都需加强防守,因此军供给必须保证充足。虽然没有具体数额,但三十万斛就是极限,倘若超出,应该就可以说服王上调来赈灾。”
庄晓双眼微眯,稍微做了个加减法:
“姬无夜手里已经有了二十万斛,翡翠虎名下田产逾三十万亩,还都是良田,至少产粮二十万斛,加在一起,可就有四十万斛了。”
张良听完,立刻反应道:
“姬无夜为防止韩兄以赈灾之名,强行调用翡翠虎的粮食,必然也要将之纳为军粮,这样一来,数额已然远超。”
商人毕竟只是商人,若是为了赈灾,韩非只需上报韩王,就可以强行征调其存粮。
韩王安不会在意翡翠会不会受到损失。
士农工商,除掉统治阶级,还是农人最重要。
庄晓一笑,“看来姬将军,可能要找人做假账了。”
紫女大概猜到庄晓的意思了,“你是说,姬无夜会瞒报购粮数目?”
庄晓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他必须断掉韩非所有的选择,只留下一条,不能却又不得不走的路。”
“是一个专门针对韩非的局。”
张良和紫女闻言,不由齐声叹了口气。
确实啊,这是一个专门,也只能用来针对韩非的局。
南阳灾情也好,新郑粮价也罢,其实都无关痛痒。
韩非就是治灾不利又如何?南阳就算遍地饿殍又怎么样?
作为韩王亲子,惩罚重一点,就是革职,日后说不定还能再度出仕,而运气好的话,可能就是训斥一顿,罚俸或者降职。
韩非最大的损失,可能就是输掉了夺嫡之争。
无论如何,都不会波及到他的性命。
可韩非做不到无视南阳所有百姓的死活,他就是不择手段也一定会赈灾救人。
届时,没有任何一条路可走的韩非,就只有一个选择,私盗或者强抢军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