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存活的少年思绪已经彻底混乱，颤抖着吼道，“你，你，你到底施展了什么妖法！明先生，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为，为什么？”
只是，说来奇怪，他最后的神情里，除了惊恐和痛苦，竟似乎还隐含了一抹…解脱？
就此死去。
明先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头一歪，咣当落地。
“他真的有九座雪山…”
放在之前，明先生或许还会这么想，但现在…
虚张声势？
反而，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先前那九次狂潮！
但，他做不到。
感受到这份淡然中透出的深深意味，明先生无法保持平静，他真的很想调动最后的气力，张口怒斥“放肆”…
非但敢，还，不是嘶吼，不是宣告，而只是…淡淡地说出，就像是在说着一个天经地义，不容置疑的普世真理！
这个少年，敢！
谁都知道，无双境高手的含义，但，普天之下，谁敢说自己一破无双，便真的天下无双？
即便生机消散，即将死亡，他的脸上，仍然为之展露出无限惊骇！
一连三次，三次打脸！
每一次，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就算姬凝霜是气运之女，就算她一向冷若冰霜，这一刻也是真的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