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翘楚穿一身明艳红裙出现在东方酒店。她肤白,红裙衬得她妩媚璀璨,熠熠生辉。
可是,她讨厌红裙。
今日宴请的是王秘书一行,继父黎佰豪不在,唐翘楚母女二人接待。
余宛兰一个人就着蹩脚的普通话暖场,也跟一行人中的新面孔介绍她——
“黎翘楚,人中翘楚那个翘楚。我们黎家的小妹,在叶城美院学美术史。”
“上次我就想说,翘楚这名字取得最有韵味。”见唐翘楚今天再次出现,王秘书喜出望外,还没开始动筷,先开了金口,“外貌如此出众,又在岭南画派集大成的学府学美术史,真是秀外慧中。”
“王叔过奖了。”唐翘楚说。
“之前都没跟你聊聊画。学美术史,想必对国画很有研究吧。”
“只学了皮毛。”
“中国画讲究留白。在留白中蕴含的美最是奥妙,”王秘书目光在唐翘楚雪白的胸前飘荡,声音听起来很是油腻,“就像雪山山顶的雪,越雪白,越令人想要深入探索它的美……”
唐翘楚听出弹弦外之音,当下有些反胃。
她说只学皮毛是谦虚,这人却真的就着皮毛冒犯她。
然而她脸上依然带着得体美丽的笑。
“不愧是王秘书,太有学识了,”余宛兰也笑,一边笑,一边亲昵地凑近王秘书,压低声音,“先生那不是藏了不少范老先生的真迹吗?什么时候带我家这个学美术史的小妹也去见见世面、开开眼界,以后好像您这样博学?”
王秘书收起笑容,讳莫如深,“先生只是投个趣味,没事爱写写画画,哪能收到什么真迹。”
余宛兰听到这,连忙转移话题:“我听说先生有位熟识的晚辈,是位青年俊才,画油画的,比我们小妹大不了几岁,却已经画了几幅上好的佳作。”最快
“黎夫人这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因为我们小妹喜欢油画嘛,小开始一直都学油画的,但是没遇上好老师,天赋也不行,就放弃了。你别看她现在现在读美术史,但她最喜欢的还是画油画。就是为了她,我才打听那些名家的。”
“是吗?”王秘书又看回唐翘楚,推推金丝眼镜:“令千金今年多大?”
“什么令千金,您叫她小楚就行。她9月满的21。”
“交男朋友了吗?”
“还没。”余宛兰说着给王秘书倒酒。
王秘书推脱:“我不能再喝了。”
余宛兰连忙给唐翘楚使个眼色。
唐翘楚挤出笑容,给自己倒满酒,举杯。
“王叔,我还没敬您。”
王秘书盯着美丽雪白的年轻女人,看直了眼。
余宛兰见状,连忙从旁打边鼓,声音甜得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