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齐臻说，“你等等，我去给你买创口贴。”
唐翘楚气消了一半，叫住她：“知道在哪里买吗？”
齐臻愣了愣。“不知道。”
“那你跑什么。”
“总能找到的嘛。”
笨蛋。
心中好笑，语气也温柔下来。
“去下面屈臣氏看看。”
齐臻离开后一阵，接到余宛兰电话。
“你那个小学妹呢？说是出来找你，找到没。”
“找到了，”唐翘楚说，“我脚跟磨破了，让她去给我买创口贴。”
“哎哟四小姐，你还真是矜贵。才走几步，脚跟就磨破了。”
“今天的高跟鞋不是很合脚。”
余宛兰也不再说什么，只笑——
“你那个画痴小学妹，人挺有趣。就是有点木，想买点东西送小朋友，她却这不要那也不要。”
听到余宛兰叫齐臻“画痴”，唐翘楚愣了片刻。
很多年前，余宛兰也这样叫父亲。
“你不要逗她好吗？”又说，“她平时过得很节俭，你这么一直说要送她东西，她会吓到的。”
“怎么你好像很有心得？”余宛兰说，“你买了什么送别人，被拒绝了吗？”
“……你不知我用了多久，才说服她到我这里来免费吃住、使用画具。都是说好她用画来支付才肯。”
“人穷惯了才会这样，”余宛兰说，“不过对你来说，这生意可真是好做。”
“……嗯。”
“她人足够单纯，我喜欢。”
听到“我喜欢”这三个字，唐翘楚的头更大。
总觉得被余宛兰盯上不是什么好事。
“明天你回家来住吧，文仔好想你的。”这时又听余宛兰说，“你可以把小学妹也带上。”
带齐臻回黎家？
想想都可怕。
不知为什么，她很害怕她接触到她家里那堆复杂的事情。不知会徒生什么枝节。
“家里也没有画具，她到时不太好画画。”
“对哦，”余宛兰说，“那还是让她留在你那吧，这两天你不在，她可以专心多画一些。”
“嗯。”
挂完电话又等了会儿，齐臻风风火火地上来。一来又蹲下，帮她贴创口贴。
看她那眼里只有她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刚才无端的迁怒实在是错怪了别人。
“我自己来。”于是说。
“让我来啦……”齐臻却说，“我……不太会跟阿姨相处……所以一直很紧张，连你受伤都没留意到……”
唐翘楚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