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本来就是我偷听有错在先。”
齐臻听到这句,不再说什么。罗星月却问她: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人?喜欢到想跟她结婚?”
“……嗯。”
“她呢,她也这么喜欢你吗?”
齐臻回想跟唐翘楚提结婚那个夜晚,她让唐翘楚不要把戒指扔到下水道里。唐翘楚当时反问,她为什么要把戒指扔掉。好像很愿意戴上那约定的物证永远不取下。想到这便笑出来——
“我想是的。”
“我不觉得,”罗星月却说,“她如果真的那么喜欢你,就不会去另一个国家,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不等她继续说出更难听的话,齐臻打断她——
“可是如果换做是我,有个机会让我去更好的地方学习画画,我也会去的。”齐臻说,“因为我知道,她喜欢的是就算独自一人也能闪闪发光的我,而不是因为束缚她而变得暗淡的我。同样的,我也喜欢这样的她。”
齐臻说着抬头,望向天空的满月。
她所思念的人就像月亮,是圣洁的,美丽的。
却也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当然,关于最后一句背后藏的那些烦恼,齐臻无心讲给身边这个小学妹听。
心有感触,便拿出手机来拍下了照片。然而拍出来的月亮和她看到的不同,只是深蓝天空中的小小光点。
但在她心中,那是最闪耀的。
“为什么拍月亮?”小学妹却还要追着问她。
“……因为我想她了。”
有些藏在愁肠里的话,不知为何此刻坦白地对一个无关者说出来。或许原本就是因为,她于一切无关。
“学妹,我先回去了。”
把有些即使木讷如她也好歹能分辨出的情况理清楚后,齐臻抽身,这么对小学妹说。
“你跟雕塑师兄很好吗?”
刚转身,就听女生在身后问她。
齐臻不答这个问题,因为她也不确定他们算不算得上叫做“好”。但在判别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还是不自知地停下了脚步。
“你就不想知道雕塑师兄为什么回来?”
答不出这一问的片刻,女生已经上前,再次和她在圆月之下并排。
“雕塑师兄以前在大学,有个很喜欢的人。但是毕业那年,她不希望雕塑师兄过上漂泊流离的生活,想他跟她去她的家乡上海。雕塑师兄却一心去新疆画画,他们便分手,各奔东西。”
听罗星月这么说,齐臻蓦地想起以前和雕塑喝酒。雕塑是给一个人打过电话,还说什么只要只要你今天敢来,我就敢娶你。但雕塑又说,那个人是不会来的,虽然他会等她。
“在新疆,雕塑师兄安家了。但是一年前的一天